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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铮目送他一阵风似的跑走,难以言表的眼神转回到了宫如意脸上。
“我是要用在景川身上,怎么?”
宫如意似笑非笑。
“他……嗯……”
谭铮支支吾吾半晌,最后一捂脸选择无事发生过,“算了,好歹你没打算直接伤害他,我就满足了。
但你们不是正在吵架吗?这礼物送得出去?”
“谁说礼物就非要好声好气送出去的?”
宫如意奇怪地瞅他一眼,“这项链不就跟项圈差不多,我直接往他脖子上一套就齐活了,轮得到他点头摇头怀疑我?”
谭铮:“……”
楼夏彦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捏着个真用包装纸裹了起来的首饰盒,兴高采烈献宝似的捧给宫如意看,“大小姐,我路上顺便找家首饰店买了个真项链,这盒子怎么样?”
谭铮:“……你买的项链呢?”
“扔啦。”
楼夏彦漫不经心地说着,把黑曜石模样的项链装到了空荡荡的首饰盒里,得意地展示給宫如意看,“大小姐,怎么样,是不是一点也不会露馅?”
宫如意从报表里抬起头来赏了他个眼神,“办得不错。”
楼夏彦飘飘欲仙。
谭铮无语三连:“……”
难怪宫如意说有绝对的把握将楼夏彦捏在手里当棋子用,看来还真是信心十足。
……还是说他之前都太高看楼夏彦一眼了?一无所知的景川到家吃了晚餐正要起身告辞,被宫如意叫了名字,又无意识地抿着嘴唇坐好不动了。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双手,只用眼角余光瞥到宫如意走到他身边,接着倾身靠过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到极近,好像他一伸手就能触到令人心醉神迷的旧时光。
景川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微凉的金属落到了他脖子上。
锁骨下方被什么小巧的东西撞了一下。
景川一愣,低头看向胸前样式简单的挂坠,张了张嘴,最后迟疑道,“学校不允许戴首饰。”
“但你是宫如意的弟弟。”
宫如意轻描淡写地说着,伸手在景川侧脸的一块淤青旁碰了碰,比蝴蝶翅膀还轻,一触即离,“……那不是你需要遵守的规则。”
就这么半秒钟都不到的接触,已经足够让景川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他越来越无法抗拒地意识到一件事情。
无论宫如意的父母究竟是不是杀害他父母的凶手,他也永远不可能对宫如意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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