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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初轻轻叫了声。
江蘅转头,目光温和。
“你那天说的话,可丧气了。
我不知道你和钟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还是你,你什么都没变”
,视线落上江蘅腹部,那里还是一片平坦,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些微的不同,“这个小生命虽然来得意外,但谁知道以后呢?你不能现在就一棒子把所有都打死”
。
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说,怀初看着江蘅有些清冷的侧脸,继续慢吞吞说道:“你那么优秀,这个孩子以后肯定会和你一样优秀。”
江蘅脸上有了笑意,转头看着怀初,叹了口气,“怀初,你就不介意当初是我促成了这一切我都后悔了,你现在却还关心这个孩子?”
怀初松懈身子,靠上椅背,仰头望天,“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
“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悲伤过去,去想该不该,或者能不能,我只知道我现在能做什么。”
“我小时候日子真的过得很不好。
提心吊胆,总怕突然之间我就让别人失望了。
而我能做的也只是是保证这一刻这一秒”
“可是我不知道眼前是什么。”
江蘅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惶惑,“我只知道,我回不到过去了——”
怀初一下坐直身子,“不要管过去,不要管钟简,你看,你的未来,你亲生的孩子,都是你可以期待的”
。
“过去从来就不是‘回去’的,过去是为了眼前。”
江蘅愣了下,好久没有回神。
怀初拉江蘅站起,“冷啦,我们回家吧!”
刚刚发表完一顿火锅味心灵鸡汤的怀初,怎么也想不到,他的鸡汤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翻了。
过后,怀初想了想,其实也不算打翻,只是凉了他的鸡汤。
再热热就好了嘛。
这个不速之客就是钟简。
钟简靠在他那辆拉风无比的摩托后座,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掂着黑色头盔,眼眸低垂,看上去风尘仆仆。
一路赶来,开始的莫名兴奋被春日里还算凛冽的夜风都消磨得差不多了,到了跟前,只剩下忐忑惊慌。
对于江蘅,他几乎是未知的。
而与江蘅的关系,估计比他的病人还要再生疏些。
就连那个不知好歹的吴随因,即使顶着被江蘅拒绝的名声,看上去比待他的关系更亲密。
他与他的纠葛,更像是意外,是事故,是迫不得已。
所以当江蘅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钟简第一次产生了说不出一句话的感觉。
江蘅对他依旧防备。
即使他曾在他怀里睡去,还是那么安稳。
“你答应过我的。”
在钟简的沉默下,江蘅似乎也是词穷,只得再次回到“过去”
,拾起那个两方都曾信誓旦旦的诺言,以此在那个失信的一方面前站住脚,站得有理有据。
江蘅再次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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