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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长喻心道,我又没喝醉,哪来的个没眼色的来扶我来了。
他转过身去,正要斥责,便见到了景牧的脸。
算了,他心道。
要训回去再训。
他朝着席间几人拱了拱手,便任景牧扶着走了出去。
席间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孙大人。”
片刻,其中一个官员皱眉开口道。
“这次来的这京官……不太好相与啊。”
孙达志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修筑河堤,可是捞银子最好的去处。
他守着这燕河守了几年,就等它发洪水,可它偏就好好儿的。
今年终于碰上了雨水多的年份,他本来以为自己的机遇来了。
直隶毗邻兆京,燕河也是一直流到兆京北面。
若燕河发水,兆京定会危险。
故而若燕河要修堤,朝廷给的银子只会多不会少。
届时,拨这么多钱修一道完好的堤坝,其中只需花点钱做做场面,其余的,便可全都收入囊中。
可偏偏来了个难对付的人。
“无妨。”
片刻后,孙达志开口道。
“他在此处,能待半个来月。
咱们时间充裕,不怕让他开不了口。”
外头,疏长喻一出门,便低声对景牧道:“我没喝醉,你不必扶。”
却不料,景牧使了巧劲儿,不着痕迹地从他腰下一拐,便让他踉跄着靠在了自己身上。
周遭看着,真像是疏大人不胜酒力,站不稳了一般。
景牧紧紧揽着他的腰,让他紧贴在自己身上。
“你……”
疏长喻抿嘴,便要发作。
却听景牧在他耳畔,咬着牙低声道:“他孙达志是个什么东西,需要你死命地陪他喝?你正受着风寒,身体不要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景牧发动技能:凶巴巴景牧这一日还真跟他发了不小的脾气。
疏长喻看他这模样,一时觉得好笑,便要开口同他解释。
他前世与人应酬,这样的酒局于他来讲可谓稀松平常。
再者说,这类官员之间的酒桌来往,也是千年积攒下来的习俗。
他并非王子皇孙,也尚未官至一人之下的级别,故而这样与人喝酒是难免的。
可他一转过脸去,看到景牧那副紧抿着嘴唇、满含怒气与怨气的表情,又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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