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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比起腿长,腰太窄的缘故。
别枝心里想着:“你那身机车服……”
“这些年我就没碰过机车。”
庚野像漫不经心地截住她话音。
别枝怔了下,抬眼。
路边灯火将一层柔软的光的毛边拓在他漆黑的碎发下,又釉过修挺后颈。
“一次都没有。”
那人牵着她,没有回头,语气松弛又平静。
“我不会拿你说过的那种话开玩笑。”
别枝沉默了会儿,轻声说:“我记得你一向不信这些。”
说他不信都是最轻了。
庚野对“因果”
“命数”
之类的说法,堪称嗤之以鼻,甚至称得上厌恶。
“早就信了。”
许久后,庚野才冷不丁地说了句。
他松开了别枝的手腕,侧过身,颈前那根黑绳被他随手提了下。
别枝看见一段温润的木色在他线衣领口晃过,又坠下去。
她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测,下意识地追问:“这个是做什么的?”
庚野垂睨过她,眸里漆沉。
须臾后,他插袋转回去,喉结滚动,薄唇间逸出声嘲弄的低哂,只是不知道在笑谁。
“结缘木,”
他倦懒着声,“别人送我,招桃花的。”
别枝:“?”
在女孩那副“你怎么好意思顶着这张脸说出这种话”
的眼神控诉下,庚野偏过脸,低笑了声。
“这个贵,招的是优质桃花。”
别枝想起费文瑄之前的措辞,心口微紧:“正缘?”
“嗯。”
庚野停顿了下,比桃花眼凌冽几分的眼尾垂下,意有所指地斜瞥了她一眼,语气玩忽又漠然。
“包养不算。”
别枝纠正:“是交往。”
庚野抄着裤袋,黑眸低睨过她,冷淡嗤弄:“你出钱,我出身体那种交往?”
别枝认真想过:“柏拉图也可以,但不要恋爱。”
“……”
庚野冷笑,“柏拉图的棺材板你今晚最好是按住了,我怕他越想越气,半夜游过马六甲海峡来找你。”
别枝:“?”
那人大概是生气了,说完,拔起长腿转身便走。
别枝下意识跟了上去。
校园内沿路的杨树浓密,将近处的一盏路灯遮了大半,只剩对面的灯火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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