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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先跟宁王殿下通通气”
王鼎盛话未说完,就被王知州冷冷盯了一眼,他只得讪讪闭嘴,又有些心有不甘,哼声道:“那不是还让赵家继续赚着。”
王赋之抿了口茶,“表叔,有殿下在朝中支应着,这点银子算什么,大头还是上面拨下来的,你放心,只要杀手锏在你手上,这笔银子他们拿不到。”
“而且你两家在渝州这一片经营这些年,谁不知道对方点事儿,他们吃了这一小笔,还敢来揭咱的底儿?表叔就放宽心吧。”
王鼎盛脸色这才好看了点,他摸了摸匣子里的银子,“我放什么宽心,还不是想为你表弟表妹谋个好前程,只盼殿下莫要辜负萍儿。”
王赋之见他一脸慈父模样,心中微微一哂:在这装什么慈父,把女儿层层献上去,为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不过他面上不显,只笑道:“萍儿表妹深得殿下宠爱,表叔又为殿下操劳这些年,到时候侄儿也要多请表叔关照。”
这话王鼎盛听着中听,他揉了揉浑圆的肚皮,得意洋洋道:“好说好说,都是自家人,况且咱们叔侄合作了这么些年,那是打断骨头也连着筋的呀,早就同气连枝了。”
一时间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王鼎盛的管家王五在门外轻声道:“老爷,属下有急事禀报。”
两人恢复了坐姿,王鼎盛盖上匣子,“进来。”
王五急匆匆进来,朝王赋之行过礼,对着王鼎盛道:“老爷,听下面人报告说今日有人来回春堂,点名要买楠楠草。”
王鼎盛一拍桌角站了起来,“什么?”
倒是王赋之反应过来,他搁下茶杯,沉声问道:“是谁?可还有点名买其他的药材?”
王五摇头,一脸郁色,“是陈大郎的媳妇儿,想来是给陈三母子买的,小人都打听过了,替他看诊的,是千金堂那个女大夫。”
“又是她!”
王鼎盛一屁股坐了下来,脸色有些担忧,“倒是很有本事,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被她发现了什么?贤侄,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王赋之瞄了一眼天色,声音有些阴冷:“不管发没发现,这女人,不能留了。”
“你说她让你来买楠楠草?”
赵名就一把收了折扇,放下翘起的二郎腿,问道。
阿禾低下头,不敢直视,“是。”
赵名就跟赵掌柜对视了一眼,他起身走至阿禾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可还有些什么?”
阿禾便将宋舟这几日的行程跟赵名就一一汇报了,赵名就听毕,轻轻拍了拍她的下颌,调笑道:“你做得很好,乖,先去隔壁等着,本少爷等会儿再来找你。”
阿禾闻言羞红了脸,低着头赶紧退了出去。
赵名就收起脸上的痞笑,沉了脸朝赵掌柜道:“赵叔,好像要坏事儿了。”
“少爷,这女大夫是个不定因素,王家要怎么着她,咱可不能再管,这次老爷说了,上面有令一定不得出岔子。”
“我知道,银子照赚,锅他们来背嘛,”
赵名就啧啧叹了两声,“只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儿,唉,真不能救下她么?兴许这次就从了我了”
赵掌柜生怕赵名就又要坏事,赶紧劝道:“少爷,她如此不知好歹,一再拒绝您,有阿禾这枚棋子,她去了,说不定还能为扳倒王家添一个证据,拔出萝卜带出泥,主上这次可是要一举断了那位的财路,这事儿办好了,等日后赵家发达了,您当了大官,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赵名就知道赵掌柜也是一心为了他好,他不耐地打开折扇扇了扇,“本少爷明白,就这样吧,你先打发阿禾回去,该叮嘱的就叮嘱吧,本少爷今日也没有心情去见她了。”
赵掌柜比赵名就更知道该叮嘱些什么,他恭敬的拱了拱手,“是。”
见赵掌柜去了,赵名就继续扇了扇风,怪道人家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惦记着,只要一想起宋舟那清冷的模样他就浑身发软,可是一想到赵掌柜的叮嘱,他只得叹了又叹。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不过如果你主动来求本少爷,本少爷或许也可再为你破例一次。”
他伸手戳了戳高几上开得正盛的白毛菊,神色说不出是阴沉还是期待。
“小美人儿,你会来吗?”
杀人夜宋舟转身就想往院子跑,可是一……沈越止今日下了朝就来了西苑,听常福说季景辞在闻正堂临摹山水画,他有些好奇。
“殿下,今日怎舍得来闻正堂的书房了?”
自那晚后,季景辞觉得宋舟有些疏远他,而且近日她总是早出晚归,他没有机会解释,也不想一个人待在临风斋,可是这些话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告诉沈越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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