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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那边又迟迟不公布新的进展。
她想把报道阮总去世的那条新闻多看几遍,好从中找寻真相,可是每次只是一想到那条新闻,她的心就痛得如同刀绞。
阮总现在在哪里?她……真的还活着吗?最近天很冷了,她有没有照顾好自己?陆漾忍不住想这些问题,可又不忍心细想这些问题。
她怕自己对阮总的一切关切,其实阮总都不需要了,因为阮总已经……不,不可能的!
相信阮总……直到陆漾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难道是我最近实在是没有休息好,都开始出现幻觉了?可是她发现,连传到耳朵里面的门铃声都悦耳了起来。
真的是阮总吗?真的是阮总吧!
她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拖鞋都不穿就跑到了门口,一把拉开房间门——下一秒钟,一双手臂就将她有力地抱在怀中。
她嗅到了那缕熟悉的花香型烟味。
“阮总,真的是您……”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好像一只阮总在冰天雪地捡回来的小鹿,脆弱地瑟缩在阮总的怀抱里。
陆漾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只要自己还活着,她就不会感受到绝望。
可是阮总不在的这几天她才发现,她被生活磨砺出来的坚强在阮总面前不堪一击。
门被重重地关上,她整个人都被阮总抱了起来,然后像是放置一件珍宝一样,小心地放在靠墙的小矮柜上。
她就这样后背贴着墙坐在柜子上,两条腿被分开,正好骑住了阮总的腰。
而那张她日思夜想的面孔,此刻也近在咫尺,连百合香味的呼息都闻得清清楚楚。
“阮总,我……”
话音未落,她的嘴巴已经被阮总的唇吻给堵住了。
她后面就是墙壁,身子又被架在柜子上,根本没有闪转的余地。
不过她也不想逃离,她太想念这种感觉了。
她甚至怕自己以后再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这个吻的味道太甜,导致两个人谁都不舍得分开。
在陆漾看来,似乎过了好久好久,阮总的唇才恋恋不舍地挪开了半寸的距离。
快要无法呼吸的陆漾一下子得到了解放,将额头抵在阮总的肩上,呼吸粗重地啜泣着。
“抱歉,漾漾,让你担惊受怕了,”
阮玉烟紧紧抱住怀中的小鹿,替她把耳畔的碎发捋到耳后去,“你瘦了。”
陆漾用力地嗅了一下阮总的气息,几乎每个深夜,她都生怕自己以后再也嗅不到这个气味。
直到今天彻底真切地嗅到了,她才终于有了几分安全感:她的阮总永远都是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她把软乎乎的脸颊放在阮总的肩颈窝里,整个人都依偎在阮总身上,小声问道:“您去了哪里?还要走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残忍,但阮玉烟还是得咬牙狠下心来回答道:“我担心你,所以特意来见你一面,只能见一面。”
没想到陆漾却已经很满足了:“没事,我只要亲眼看见您还活着,我就……”
她说不下去了,把头埋在阮总的怀里,泣不成声。
阮玉烟的心中抽搐作痛,可是除了任由陆漾在自己心头哭泣,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是厉白月帮我安排的假死,”
阮玉烟一字一句地解释道,一边还轻轻抚着陆漾的背,“只有我不在了,秦东林他们才会肆无忌惮,才能被警方抓住切实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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