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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欺负它,”
我阻止道。
可云心又扔了七八块石头,它轻松地一一接住,依旧摆在面前,然后跑来拉着我们嬉戏。
但无论怎么疯玩,他只面朝我和云心,想要绕到身后或趁机跑上石梯,都被它机敏地挡回来。
入夜,温度骤降,独步崖上了露水,很快结成坚厚的冰面,脚下坪地的积雪也变如石头般坚硬。
面对冷静地坐回梯子入口便噤若寒蝉的和善怪物,我们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只好对坐在离它不远的地方吃干粮。
善灵双手摊在肚前,呆呆地注视前方,时而晃晃脑袋,挠挠身上蓝白相间的毛发,又“呜呜”
地唱起歌来。
“它没有朋友,好孤独,”
我看着孟极说。
“有,只是它们相距咫尺却从不见面,但相信它们能感受得到彼此的存在,”
云心告诉我,扔一块干饼过去。
善灵接在掌里,凑近眼睛细细地看,又用鼻子嗅嗅,然后发出“噗噜噜”
的声音回答他。
“吃,”
我做着吃饼的动作示意给它看。
孟极见我大口咀嚼的样子,不再歌唱,呼呼笑着在地上打两下滚,仰面睡倒,四足朝天舞动几下,才又憨憨地坐起来,把那半边饼和石块放在一起。
夜越深越冷,我俩裹着披风挨紧,也感觉不到暖和,善灵看看披风里瑟缩的人儿,左手做出拥抱的动作,右手在地上画圈,“呼呼”
长嘶,我和云心试着走到它面前,善灵躬下身,像母亲呵护孩子般把我们搂到它毛茸茸的腿上坐好,毛茸茸的双臂环绕相抱,温暖而密不透风。
“还给你,”
云心递一样东西到我面前,却是那把刺伤周培江的短刀,“和善灵戏闹的时候你掉地上的。”
“谁携带不一样呢?就收着吧!”
我推推云心的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恭敬不如从命,他爽快地把刀放回包里。
“什么?”
“这一路的这些,比如独步桥、善灵……”
“像是天生我就知道,也或许从前看过这方面的记载,只是忘记在哪儿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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