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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啊,来找嫂子讨顿饭呢。
是不是,二姐姐?”
王若蓉并不抢王望舒的风头,含着笑点了点头,只是大略解释了一句:“嫂子不知道,这是东吴来的茶叶,乃是宫里赐下的。
这茶叶和我们往日里吃的不同,味道很是不一样呢。”
王望舒闻言亦是大点其头:“是呢,家里统共也只有五瓶子,娘喝不惯便叫分了,我也只有一瓶罢了,可见娘最疼的就是嫂子你了。”
谢晚春连连摆手又把一盘鲜果递过去,转了话题问今日的诗会如何了。
其实,谢晚春很是明白:胳膊肘总是往里面拐的,宋氏说是要拿儿媳当女儿疼,实际上怕是及不上亲女儿一半。
宋氏这般优待自己又屡屡制造机会,不过是有意要叫王望舒与自己亲近些,毕竟如今还是王老爷当家,王望舒乃是嫡女,腰板自然硬得很。
但日后王家自然是要看王恒之的,王望舒出嫁之后也多要兄长和嫂子,这姑嫂关系必要处好才是。
也不知,宋氏这般慈母之心,王望舒明白了多少?
王望舒浑然不觉谢晚春心里想的,听她问起诗会的事情便很是高兴的说了一通,中间还喝了半碗茶,端着盖碗问道:“嫂子这儿的茶水也讲究,是用晨露泡的?”
“知你嘴刁,哪里敢怠慢?”
谢晚春摇了摇扇子,点头道。
王望舒很是好哄,笑着的说了几声“还是嫂子好”
,然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今日诗会,有好几个和我要好的姑娘都没来呢。
唉有两个是订了亲在家学东西,有一个竟是已经嫁了人,我们往日里一贯要好,日后怕也要分作东西南北了。”
她自幼便是娇养着长大,这离别之伤还从未经过,说起这些难免有些唏嘘。
谢晚春本是想哄一哄这个傻白甜,随口敷衍过去便是。
但是,这到底是王恒之的亲妹妹,这些日子也着实是吃了宋氏不少好东西,谢晚春便软了声音与王望舒分说道:“正所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女孩家总也是要嫁人的,既是好友,更该替她们高兴呢。”
顿了顿,又逗她,“说来舒姐儿你也十四了,娘那边儿怕是早早便替你相看起来了呢,不知多少好儿郎正挑着呢。”
虽说古代女孩子对于嫁人这种事情都是早早便接受了的,但真要说起来难免也会脸红。
王望舒听了这回连茶也喝不下去了,红着脸小声嗔道:“嫂子就会拿我寻乐子!
我不和你说了!”
谢晚春微翘得眼睫轻轻扬了扬,目光自王望舒面上掠过又落到一侧沉静坐着的王若蓉身上,弯了弯唇角道:“好了,好了,不说你。
其实这几日,娘也和我说起蓉姐儿的亲事呢。”
王若蓉闻言不由坐正了一些,一贯沉静温柔的水眸微微一动,一双眸子极亮,满是恳切的看着谢晚春。
王望舒最是个嘴快的,闻言立马就去摇谢晚春的胳膊,撒娇道:“好嫂子,二姐姐也在呢,你便说给我们听听吧?也好让她心里有个底儿啊。”
虽说王望舒心里头嫡庶有别,可她与王若蓉只差了一岁,自小玩到大,比起长姐来,关系自然也更加亲密友善些。
谢晚春本就是要给王若蓉卖个好,于是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便开口道:“娘那里有两个人选,一个是严阁老的孙子,一个是萧家二房的嫡幼子。”
她想了想,便侧头问王若蓉道,“这两人人才样貌都还算是不错的,家世上头倒是各有各的好处。
严家乃是寒门起家,但严阁老治家极严,家风极好,几个子弟读书皆是不错;萧家乃是世家,你们一贯也都有过往来的,也算是知根知底,虽说定亲的是二房但到底是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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