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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笑,柳母则是在整理布料。
两人见陈初阳来了,都招呼着他坐,陈初阳一坐下,黑娃就递了一个点心给他,柳母则是拍着身前的布匹同他吩咐事情。
“我记得你说过你女红不错,抓紧时间给阿奶还有自己做两件冬衣,我和群峰的都不用做,至于黑娃的有我呢。”
“我的也不用,春风给我的衣服基本都是新的,不用再做了。”
手里的点心是陈初阳没有见过的,不是他们村子的人常买的糖糕,而是外表丝丝缕缕仿佛一碰就碎的千丝糕。
这东西做工复杂味道又好,因此价格很贵,一般人家是不会买的,陈初阳自然没吃过。
小心咬了一口手里的糕点,那些缠绕在糕点外皮的丝线入口脆甜,等到嚼碎之后,回口却是满嘴的香浓味道,陈初阳舍不得让嘴里的香甜消失,他立马又咬了一口。
柳母见人吃着点心,还有功夫反驳她的话,想到儿子的吩咐也立马对人重申道:“你到柳家的第一个新年没有新衣像什么话?算了,你给群峰也做一件吧,过年时候一起穿出去也好看。”
“啊?哦,好,好的!”
陈初阳原本还想着没必要,一听这话便同意了。
他想着,他同柳群峰的喜服就能看的出来是一对,到时候他花点心思,也把他们的冬衣做成成套的样子,想到两人穿着款式相同的衣服,陈初阳就高兴。
陈初阳吃着糕点也在往外张望,他在找柳群峰,但他不知道柳群峰又出门去了。
他们去舅舅家里之前,家里祖田那里的田坎正在重建,家里和小姑家里相邻的水田有四五块,立田坎不是轻松地活计,便只是一小块,也需要两个成年汉子花上两日的功夫,家里的田坎那么宽,便是有足够的人手,怕是也要七八日。
柳群峰算了一下,算上来回,他们去舅舅家里共耽搁了六日,想来家里的田坎应该都立得差不多了,他得去找一下那些佃户,也顺便的去一下沈家。
柳群峰回来的时候,晚饭刚好做好,柳母还念了他几句,说他好不容易在家待几日也不知道安生在家,还往村子里跑,大成也不在家,到底跑哪里去了。
“我有正事呢阿娘。”
柳群峰对着他娘的时候脾气向来好得很,他一脸讨好的笑,柳母也没继续念叨,只是喊人赶紧吃饭。
十月天,天气已经很短了,饭后没一会儿天色就暗了,农家人基本都是日落而息,便是柳家人也不例外,天色晚了自然也就要歇息。
在灶房里烧水的时候,陈初阳感觉自己胸口好似绷着一根弦,格外的紧张,心跳的声音也好像变成了夏日的雷声,就在耳边咚咚作响。
想到一直惦记的事儿,他在心里给自己鼓劲,今晚他一定要偷偷爬进他相公怀里去!
若是可以的话,他还要把自己衣服扒了再爬进去!
今晚洗澡的时候,陈初阳洗的格外认真,还一点没有心疼香胰子,把自己上上下下就连脚丫子都洗的干干净净。
陈初阳推开连通灶房和他们卧房的门进去时,柳群峰已经睡下了,他看似正常其实无比紧张的从床尾爬到了床上,然后钻进了被子里。
睡下之后,想到在心里预想了千百次的事儿,陈初阳忍不住心里的躁动,可他心里再激动,身体仍旧一动不敢动。
他在等待,等待时间慢慢过去,等到另外那间屋子的人沉沉睡去。
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漫长到陈初阳心里的紧张都快要散去,漫长到他心里已经生出了退意。
耳边终于传来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陈初阳心里生出一股失望的同时,胆子也大了不少,一直偷偷放在腰间的手也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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