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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臣是男子,哪怕是陛下要迎娶的后妃,也绝不可能受此折辱。”
把人关在寝殿中,和关在牢狱中,有何区别?
“折辱?后妃?”
顾晔泽不急着从地上起身,相反的,他倒是有些享受仰视青年的这个状态,微怒的青年和他记忆里十七八岁的林长风很像,唯一不同的,当年林长风发怒是因为别人怠慢了他,而眼下,却是对着他发怒。
“孤不会有那些,你若觉得是折辱,那便”
顾晔泽解下束发的玉冠,解开身上价值不菲的外袍,走到依靠着桌椅才站稳的青年面前,他站定的那一刻,被解开的外袍也落在了地面上。
帝王不在意的扯松严实的里衣,大片肌肤暴露于林长风的眼前,身量略高的臣子微微垂下头,帝王也微微仰着头,顾晔泽抬起手搂住林长风的脖颈,靠在青年的耳边,两人散落的墨发也缠绕在一起:
“由孤来服侍你,可会高兴?”
贤臣
服侍什么的,自然是不会被当真的糊涂话。
最终顾晔泽只是穿着松散的一碰就会滑落的衣裳死死抱着林长风在榻上休息了一晚,知道对方没法做什么的林长风其实睡得也算安稳,但不妨碍第二日他看见侧卧在身边的顾晔泽不会被吓到呼吸一停。
或者说,是被惊讶到。
在林长风这个角色的记忆中,顾晔泽年少时是阴鸷的皇子,青年时是喜怒无常的帝王,无论是哪种,无论曾于林长风亲近到何种程度,始终都带着皇家的威严在,而不是像眼下的模样,寝殿内燃着暖炉和炭火,冷不到那里去,但也没热到能让顾晔泽半脱半穿的套着长袍。
林长风不确定的快速扫了一眼以后闭上眼。
嗯,连里衣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那价格不菲的长袍在顾晔泽身上披着,隔着半透的纱幔,不知道的人或许还以为这是哪里进贡的男宠在媚主承欢,但顾晔泽倒是不觉得冷或是奇怪,伸手捏着林长风的下巴迫使人睁开眼看着自己。
“孤好看么?”
“陛下龙章凤姿,天下之最。”
林长风虽然口头上说的敷衍,但却也是实话,主角永远是世界中最好看的存在,是那种一打眼看过去就会被记挂的长相,而收敛了帝王威严的顾晔泽则更加,不阴柔,但却也能说的上容貌无双。
“这句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孤就会切了那个人的舌头。”
顾晔泽的手指揉搓了几下林长风的双唇。
“但从爱卿嘴里说出来,倒是让孤高兴的很。”
注意到林长风唇上的干涩,顾晔泽也收敛了继续逗弄的意思,猛地披好外袍起身招来侍从布菜,林长风注意到进来的人都死死的低着头,几乎要和那桌椅同样高,却还是稳当的将餐食放置在桌面上。
“今天有你喜欢的八珍糕,来尝尝。”
顾晔泽就用那副看上去就有些风流的样子坐到桌前,说完话久等不来林长风,回头看去,面色苍白的前丞相已经穿戴好了衣袍,正用玉簪简单将长发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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