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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上会议临近尾声,旦尔塔没耐心听那群顶着“叙旧讨论”
的名义,实则想“看看妈妈”
的子嗣们说废话,只丢下一句“赶紧干活”
,就单方面掐断了自己的精神力连接。
其他子嗣:。
算了,习惯了。
……散会后的戈壁之上,拟态下的乌云垂着脑袋坐在沙丘上,原先灿烂的金发似乎也因为他沉重的情绪变得黯淡。
孩子一边玩儿的雌蜥慢吞吞上前,有力的尾巴轻轻拍了拍乌云的后背,算是做安抚。
“别想了,先干正事。”
伽斓知道乌云的心思,在妈妈没彻底清醒前,恐怕这家伙都很难打起精神。
在伽德、伽斓的催促下,乌云闷闷应了一声,在正当暴脾气的年纪里,收起了种种情绪,开始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正事之上。
被王虫控制、蛊惑源自于他的弱小和无能,乌云对这一点深以为然;而今王虫重伤,正好给了他们机会,只这一次,他不能再让妈妈失望了。
荒漠小分队的子嗣们起身上路,趁着浓重的夜色,他们迅速地活动在广阔的戈壁滩上,试图追寻其他荒漠虫族的踪迹……同一时间,距离荒漠东北方的最远处,极北之地正白雪飘飘。
姗姗来迟的夜晚带来的闪烁的星子,寂静的雪原之上,又一次夜间巡逻的塞克拉领着恐颌猪在冰天雪地之下,随时准备打退新来的机械鸟。
连续数日的投喂下,恐颌猪一家个个身强力壮,少说都得吨的程度。
恐颌猪:自从有了编制,再也没饿过肚子!
前两日,虫母昏迷的当天夜里,惹人厌烦的小型机械鸟群再度来袭。
这些被设置好目标的机械造物只知道执行命令,虽然在极北被削弱了不少、也找到了解决办法,但依旧源源不断。
塞克拉不了解天空之城内机械巨人的数量,却清晰地知道机械鸟的量——他和库亚曾是最后一批未曾被血液寄生过的机械鸟的生产者。
他一边和恐颌猪配合解决天上的敌人,一边数着机械鸟的数量,并在记忆中对照清算,默默计量着天空之城内机械鸟的余量。
……再来39只,天空之城内的机械鸟就能消耗一空了。
自觉立大功的塞克拉在夜色下幻想着日后和虫母讨奖励的亲亲摸摸,殊不知百米开外的冰洞内,最为狡猾吝啬的始初虫种,正享受着照顾虫母的过程。
那日阿舍尔昏迷后,旦尔塔在险些暴怒失控的瞬息间,与虫母联系深厚的精神力感知到了对方的真实状态——并非是受伤引起的昏厥,而是单纯的疲惫和倦意。
但哪怕知道原因,旦尔塔心里依旧不安,祂不安王虫的存在、不安精神力空间内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不安睡着时脸色苍白病态的阿舍尔……祂的妈妈。
祂的舍舍。
患得患失的怪物陷入了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敏感状态,于是祂的自救办法,就是保证自己与青年时时刻刻肌肤相贴。
旦尔塔亲力亲为地照顾着虫母的一切细节——祂会用最干净的雪水,轻轻蘸着去滋润青年干燥的唇瓣;会在急速进食后,将青年放入活巢,吸收来自子嗣的反哺;会在对方脱离活巢后,将那些潮湿擦拭得干干净净,以防虫母觉得不舒服……眼下,正到了清洁的环节,旦尔塔脊背处溃散凝聚的血肉形成一道屏障,挡去了冷意、聚拢了温热,倒是方便阿舍尔躺在羽绒服铺出的软垫上。
密不透风的血肉巢穴中,这具漂亮精致的身体正安静地沉睡着,半拟态下的旦尔塔眸光幽深,藏匿着无数的贪婪和渴望。
但祂的动作却很规矩,真的只是单纯地擦拭。
从虫母的颈侧到胸膛,从平坦的小腹到臀腿,再从微粉的膝盖到脚踝。
旦尔塔沉默地凝视着青年的一切,试图自主汲取祂所需要的安全感。
不够……这根本不够……险些失去阿舍尔的暴躁还在始初虫种的骨血深处叫嚣,祂无法释放那股压抑,于是缠绕在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可落在虫母动作却仍然轻巧。
没有一刻比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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