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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了想,有些犹疑的说道:“我记得是清衍来时,说了嘴山楂树,我便让安儿带清衍去吃些点心,只是山楂不是这个时节的东西,安儿便做了形似山楂球的红糖糯米丸子给他吃,今儿也是说想用槐花做饼来吃,便又带着清衍往厨房去了。”
“安儿还小,也并未开蒙,他是怎么会做这些吃食的?”
许侍郎也是疑惑至极。
夫妻俩面面相觑,半晌还是许夫人开了口:“罢了,不管安儿是从何学会这些吃食的做法,既然他喜欢,也就随他去了,左右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儿,且看以后吧。”
许侍郎也点点头,一手揽过许夫人,手臂环过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我看安儿是喜欢这一道的,如此也好,平日里也没见他对什么有偏好,如今他爱带着清衍往厨房去,也不能说是件坏事,左不过以后就扎进灶房中,他上头还有两个兄长,也不求他来撑起家中门楣。”
许侍郎说完,又拿过放在桌上的香囊,笑道:“这两个小家伙还有些巧思,知道把地上捡的品相略次些的槐花制成香囊,如此看来,倒是更有些经商的天赋,爹知道了,定然欢喜。”
许夫人闻言,也笑了起来,眉眼间的愁绪也消散大半:“他们俩是知道物尽其用,说来倒也是,安儿确实是更像我一些,说不准,家中的这些铺子,以后都得交给安儿来经营。”
许侍郎见夫人展露笑颜,心下也欢喜,他把玩着手中靛青色的香囊,又看看夫人腰间挂着的丁香色的香囊,笑道:“他们这是家里人都给做了一个,还水还端的挺平的。”
“这可是他们做了一下午才做出来的,”
许夫人也爱惜的摸摸腰间的香囊,“听夏荷说,这些颜色都是他们自己挑好的,然后又找了院中会针线的丫鬟绣了着简单的花样,又自己一个个的把花给装进去,可是花了一番心思,只可惜这花还未干透,过不了几日,这里头的香料便用不了了。”
许侍郎拉着夫人的手,起身去洗漱,边走边说道:“这又何妨,我看他们俩点子可多着呢,过几日说不定又做些什么出来,夫人只需担心腰间挂不下这么多东西。”
这么说着,许侍郎话头一转:“明日上衙,我可得把儿子的心意挂在身上,让他们好生羡慕一番。”
许夫人失笑,却也未出声劝阻,看老爷这样子,就是要在交好的同僚面前炫耀炫耀,这倒也无伤大雅,随他去便是。
洗漱过后,夜已深,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夜风拂过,激起一片凉意。
许侍郎搂过自家夫人,安稳的睡了过去。
次日,天还未大亮,许侍郎便已起身,按下想跟着他一道起身的许夫人,让她再多躺会后,许侍郎起身下榻,收拾一番后,在膳堂两个儿子一起用过早膳便一道出门了。
在马车里又眯了会觉,等到了宫门口,天色已大亮,从马车上下来,步行到衙门口,正要进去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往后一看,张侍郎正从身后走近。
“张大人,早啊。”
许侍郎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等了一会。
“早,早啊,许大人。”
张侍郎刚才走的有些快,一停下来,不免有些气喘。
时辰还早,有些同僚还未到,屋里的官员也不急着这会功夫就开始办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些闲话,见许侍郎和张侍郎一同进来,众人纷纷起身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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