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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年,母亲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你还知道回来,现在都几点了?”
语气有点咄咄逼人,阿年不喜欢,她低着头道:“我在外面有事。”
“有事,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事!”
母亲趿着拖鞋从楼上怒气冲冲的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前几天一直交待你今天有客人过来,结果你今晚就给我拖到快十一点才回家,我告诉你,阿年,你就算不想见给也得给我见,明天我已经跟人说好了,让他过来接你,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待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许去!”
“我不答应!”
阿年也火了,“凭什么我的自由要被你们限制,我不喜欢那个人,为什么要我见他!”
“凭什么?”
母亲说出了让阿年最难过的话,“就凭他是许家的二公子!”
阿年觉得挺讽刺的,现在是文明社会,但即使如此,薄家和上流社会的那些人仍需要联姻来维持彼此的利益关系。
从小她就被教育着认名牌,对各种名媛喊阿姨,她的圈子很小,小到只剩下那些名牌还有表面上和薄家交好的企业ceo,或者权利大到压死人的叔叔阿姨们。
好不容易在大学交上了安然这个朋友,可父母却限制她和安然见面,甚至在安朗得病,她知道,求父母帮一帮安朗。
她的母亲是这样回答的,“阿年,按照长远的利益来算,你的朋友就算一个月打十份工,在五年之内也还不上钱,而你不会知道这五年里会发生什么变故,或许你的朋友因为劳累过度死亡,又或许她觉得这一辈子都还不上,离开了t市跑到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你这样一想,还觉得可以借钱给她么?”
母亲是薄氏高管,见惯商场尔虞我诈,所以也生性薄凉。
阿年为安然求过母亲,甚至威胁过,母亲却始终保持着清淡如水的脸色。
对陌生人是如此,母亲对阿年这个自己亲生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凡关利益,她总能保持着清醒的态度,阿年甚至有时候怀疑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也是,薄家有她的大哥、二姐就够了,至于她这个忤逆的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谁会关心。
“妈,我累了。”
阿年低着头,从母亲身旁擦身而过,此时的她手脚冰凉,甚至有点羡慕安然,穷没什么不好,至少可以选择未来的路。
……在医院的病房窝了一晚上,阿年彼时,许家二公子许哲东将车子停在阿年家的别墅前,来接阿年。
阿年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脑袋捂的严严实实,耳朵却可以听见被子外母亲的声音,“阿年,如果我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那么我不介意以后将你一直关在房间里,直到你嫁给许家二公子为止。”
阿年闭了闭眼睛,沉默了一分钟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她盯着母亲保养很好的脸庞,“妈,你真的很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为什么要非要逼我?”
母亲面无表情,“如果你不是我亲生的,那么在你出生的一刻,你就会被扔出薄家。”
阿年习惯了母亲的态度,她甚至从不奢望母亲哪天能对她温柔一点,她仰头说,“我爸呢,出差还没回来?”
“别指望你爸回来能为你说好话,这事我早已经和你爸商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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