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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谎是要遭雷劈的。”
严曦说完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他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蔺容宸气得胸疼,“滚出去!”
再对着这张脸,他真要吐血而亡了。
待严曦离开,蔺容宸去了刘顾纯的房间。
刘顾纯显然没有想到蔺容宸会这个点来,将方才一直拿在手里看的信压在的一本书下,起身道:“皇上。”
蔺容宸颔首。
刘顾纯倒是先开了口,“皇上是想问行之的事?”
“嗯。”
蔺容宸并非怀疑什么,只是想弄明白事情的经过。
毕竟岁数在那里,更何况他与人又无深仇大恨。
刘顾纯道:“他刚去北海就生了场病,明明很严重,为了不让我担心,他一直隐瞒不说。
加之进入十月,海上愈发的冷,他染了风寒,便……”
刘顾纯没再说下去。
想起严曦和梁砚文,忍不住道,“行之放心不下两个孩子。”
“朕知道。”
李行之未走时就已将担忧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蔺容宸,并非要他看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对二人多加照拂,那不是他能说出的话,他的本意只是向人诉说一下心中的挂念。
但蔺容宸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更不能听之任之。
“朕会格外留心他二人。”
“如此便好。”
严曦是个直肠子,梁砚文又老实本分,刘顾纯还真怕他们会被人欺负,得此一诺,他也安下心来。
但抬眼看到书下压着的那封信,眼中忧虑之色又增了一分。
这瞬间即逝的神色转换悉数落入蔺容宸的眼中,他将目光投向书下露出的一角纸,最终什么都没说。
显然有什么事是刘顾纯不想让他知道的,或者说是李行之不想让他知道的。
经过灵堂时,他听见里面有人正抽抽搭搭地哭。
惨白的月光下,严曦几乎将头埋在的胸口。
他轻叹了一声,正欲离开,却听严曦道:“兄长也睡不着么?”
他只顾着伤心,如今又是半夜,以为这个时候能来灵堂的也就只有梁砚文了,哪会想到竟是蔺容宸?“刚才梦到兄长离开那年……当时兄长跟我说找到娘了,我一边替你高兴,又替自己难过,更多的是害怕……我一觉醒来只认得你,可你还是头也不回地收拾包袱走了,留我一个人住在破庙里……”
他抹了抹眼泪,“办完丧事,你也该回杭州了,又剩我一个人……”
越想越觉得伤心,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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