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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知道太被动,得抓紧套点话。
这么想着,李熙纳闷地开口,说:“我看这地道挺长的,你挖了几天?”
十七抬手擦额上的汗,说:“挖了大约五六天吧,我家祖上是刨疙瘩的,有手艺。”
李熙嗯了声,适时松开一点力道,让十七拽他往前爬,说:“盗墓可不好,损阴德。”
十七随口应着,拢着手重新点起灯,眨眼间,昏黄的灯光往前蔓延。
就快爬到出口了。
十七说:“六殿下抓紧了,前面有道弯,可能有些难过。”
李熙眼珠转了转,听话地点头。
“大晚上的,为何忽然找我来陪你当地鼠。”
李熙说:“有什么事不能天亮说,人不睡觉会死。”
十七简直恨铁不成钢,捂着腮帮子说:“一天不睡死不了,我说六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咋不着急?”
李熙跟在后面,软软地摇头,说:“我着什么急,你家督主本事通天,有他在,何愁结不了案。”
十七闻言有些闷,回头看了李熙一眼,眼里全是同情。
“要么说六殿下您年纪小,想事情简单呢。”
十七叹气说:“您别忘了,我家督主明面上可是晋王那边的,您要查晋王,要抓兵部的黄小嘉,督主不仅很难插手,还得给您使绊子呢。”
李熙抓着十七话里的漏洞,紧接着就说:“你怎么知道,我已决意要抓黄小嘉?”
十七继续叹,叹完一股脑地往外漏,说:“这有什么难的,还记着您那房子的东家么?他今晚去收租,站在门外见着了孟青山,就多听了会。”
李熙更疑惑了,说:“那东家也是你们的人?”
十七听了就摇头,说:“东家不是,房子是。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六殿下您的东家,早就已经有了新东家了。”
说话间,李熙拽着十七的裤腿,艰难拐过了弯,隐约见着前面的出口。
“你家督主瞒着我,买了我的房子。”
李熙半真半假地磨着牙,说:“我竟一点也不知道。”
十七听得哈哈笑,摇头晃脑地说:“这有什么的,我家督主说了,既然皇上安排您住在他的宅子里,您就必须住在他的宅子里,否则他不就抗旨了?至于为什么买完房子之后,没有立刻告诉您,也完全只是怕您想不开,钻那牛角尖。”
李熙在暗处深吸一口气,说:“那你现在怎么又不避讳了?”
李熙这话问得严肃,听起来,就像要去和裴怀恩告十七的状,吓得十七立马噤了声,后知后觉地清醒了些,不敢再顺嘴胡说了。
气氛一瞬变得紧张。
俄顷,十七在地道里停了停,不得已回头,放软态度哄着李熙,说:“好殿下,您是最慈悲的人,求您过会不要气冲冲地去问督主对质,旁的不提,若叫督主知道是我泄了密,我就得进老虎笼子了。”
李熙不冷不热地说:“原来是你家督主要见我,他这时见我做什么?好得很——你家督主派人监视我,我还不能生气?”
十七额上又出汗,连忙说:“能,能,您如果实在生气,就朝我撒气,可别真的跑去督主面前说,我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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