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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全有冷声应:“这些还轮不到你操心。”
算起来吴全有比陆安海小十几岁,却整天一副板着脸心事深沉的样子,陆安海也懒得去问他。
小麟子在搞小动作,偷偷撕着干爹的肉扔给她的小哑巴狗吃。
那哑巴狗也不知道从哪儿钻进来的,某天陆安海开门进院子,就看见它蹲在小家伙的脚边嘤呜乱蹭。
反正是哑巴,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多个玩伴。
这会儿那狗馋了,使劲朝她伸舌头,她见被发现了,又坐直小身板故作正经。
老太监问她:“几岁啦。”
“三~岁。”
小麟子慢声慢气,答得有点含糊。
“错啦。
两岁。”
陆安海佯作板脸皱眉。
他怕她出去玩,打前年起就一直是两岁。
今年其实是四岁了,怎么还算两岁呢。
她执意强调:“我三岁~”
陆安海见骗不动了,又问:“小麟子是什么啊?”
“是小太监。”
小麟子掂了根鸡骨头吮着。
“太监要干嘛呐?”
她听了立刻捂住下面:“太监生来是奴才,比不得六宫的主子,得做牛做马伺候人。”
两个老的就咧嘴一笑,这是教过她裆下一定不许给人摸,那是做太监的大耻和大忌,是一辈子最苦的伤心事。
陆安海把酒杯子过到她嘴边:“像个老爷们抿一口。”
小麟子抿了一口,直皱眉:“辣。”
“还有呐?”
“还有点酸。”
吴全有凝着她冷哼:“呵,小不伶仃倒是对五味很通晓。”
小麟子说完眼睛就直勾勾看着那扇矮破的小院门了。
陆安海知道这孩子心思重,说过什么一定都悄默默记在心里,这是满三岁想出去玩儿了,叫兑现承诺哩。
这会儿戌正已过,宫门上锁,廊巷里没有什么人,想出去就带出去见识一回吧。
不敢往主道上晃,只敢绕着外围的内金水河边走。
老太监歪着肩膀牵着四岁的小麟子,太监帽耳朵在夜风中一拂一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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