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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言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似是疑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希望今晚走不了?”
“……”
匡放将手肘搭上椅子扶手,懒洋洋的倚着,笑着问格子言,“我为什么要希望今晚走不了?”
他笑得莫名,目光卷着热意而至,格子言奇异地感到有些不自在,落下眸,重新夹起了眼镜,头一次表情里显出几分温驯,“这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含双更字数)
光是在饭店避雨,都被迫等到了晚上九点多,窗外路面已然掀起了白色的浪。
“……”
叫了出租车,匡放先把行李和包丢到了副驾驶,拉开后座的车门,拽着格子言直接把人塞了进去。
头顶还在下毛毛雨。
上了车,匡放拍了拍自己头上和身上的水汽,“你老家怎么下雨都下得这么黏糊?”
明明看着像是雨停,一走出去,立马就能感受到迎面扑来的细密的水雾,水雾而已,小意思,结果一上车,头发居然被淋湿了。
匡放觉着格子言不愧出身棉城,他就跟棉城这雨一样。
看着什么都没对他做,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喜欢对方喜欢得不得了了。
一开始他还怀疑过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但喜欢格子言实际上跟是不是同性恋没什么关系。
因为他不一定是同性恋,但他一定喜欢格子言。
到了酒店,匡放第一时间把格子言外婆给的保温瓶给拧开,倒了碗药出来给格子言。
格子言看了眼匡放那恨不得把碗丢出去还要捏着鼻子倒的表情,接了药,“我可以自己倒。”
匡放摆摆手,离了格子言八米远。
格子言仰头一饮而尽,匡放站在房间门口的地毯上,表情比喝药的格子言还要狰狞。
喝完药的格子言深吸一口气,缓了几秒钟,翻出包里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我先去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匡放的错觉,他总觉得格子言现在的状态比早上刚出发时好多了。
有可能是因为正要对了症的药,也有可能是因为棉城的水土。
浴室水声响起,匡放朝前走了几步,他看着眼前的两张床。
机场内连锁酒店居多,虽然不算十分豪华,但也干净雅致。
以上不重要,重要的这是个标间,标间有两张床。
换做以前,匡放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提要大床房,他还没跟格子言单独一块儿住过一个酒店房间。
哪怕是从前几家一同出去旅游,深蓝小队其他几个人也没缺过席。
朝浴室看了看,匡放掏出兜里的充电宝,打开书包,把充电宝放到了书包最下面,只拎着一个充电器到床头。
他比了比插座的位置。
接着,匡放绕道两张床的中间,他弯下腰,双手按在床沿上,将整张床朝对面方向推过去,直到床头刚刚好挡住插座的位置。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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