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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看。
」江橘白找了处角落盘腿坐下,屁股猝不及防被一块硬物给硌得生疼,江橘白低骂了句,把手伸到背后,将碍事的那串铜钱从腰上彻底摘下,想丟出去,却又因为怕到时候离开后被徐家捡到,当做证据。
少年在墙角埋首,雪白的脖颈柔软地垂着,他将发旧的铜钱绕上手腕,只能使用单手笨拙地给串连铜钱的红线打结。
已经起了毛褪了色的红线一端微微仰起,像在水中浮动的寄生虫,末端昂起来,在无法看清事物的环境当中,旁若无人地穿过江橘白捻在指间的红线另一端。
最终,一个漂亮的活结成了型。
-
纸扎人的脸上开了一个口,在嘴部的位置,而口中,正好放置了一块金子。
金子跟铜板差不多大小,只是中间没有做空,厚度约莫比铜板还要厚一点,哪怕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也熠熠生辉,闪着亮光。
李淼淼在江诗华朝纸扎人口中的金子伸出手的时候,率先飞快将金子一把抢到手里攥着。
慢了一步的江诗华立马不满起来,「李淼淼,把金子还我。
」
「华哥,大家平时虽然都听你的,可好东西谁先拿到就是谁的,凭什么我拿到了要给你?」李淼淼拿到了金子,顿时掌心和心口都激动得发热,连连后退,防备地看着眼前虎视眈眈的三人。
江尚:「见者有份。
」
陈巴赫不住点头:「就是啊,要不是我跟华哥说来徐家偷东西,你哪有可能拿到金子?」
江橘白将脑袋靠在墙上,懒洋洋地把不远处为着一块金子快要打起来的四人当一场猴把戏看。
李小毛和陈港在离他们近的地方观看了很久,找到江橘白,在他左右跟着坐下来。
「小白,要不我们也去分点?」那块金子那么大,李小毛真挺馋的。
陈港:「我们还是先出去了再说。
」
李小毛舔舔嘴巴,「可是……」
江橘白看着灵堂那一处,长明灯摇摇晃晃,雾蒙蒙的,发着白,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可自他们跑进仓库开始,他便觉得这里边的温度都要比外面低上许久,並且不仅是温度的区別。
「含殮你也敢要?」江橘白淡淡道。
李小毛呆了呆,陈港朝江橘白那边挪了一寸,「含殮是什么?」
江橘白想了想,「死人嘴里的钱,也叫噙口钱,口含钱。
」
&ot;做什么用?」
「希望死的人转世投胎了下辈子有钱花。
不过我在我阿爷的书上看到,大部分人使用的都是铜钱,或者直接用剪纸剪一枚铜板用,还没见过用黄金的。
」
那四人已经爭得面红耳赤快要动起手来了。
李淼淼还死死攥着那块金子不肯撒手,一根长长的红线,从他手中地金子垂至地面,红线末端连接着一枚扣子。
李小毛也看见了,发出疑惑的声音,「咦,为什么会有颗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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