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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愣住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硬气,以前和他嬉笑玩乐没有正形,就算欺负他一下,他也不计较,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忘了身份随意玩笑的人。
可是,现在这人在随意的外表下,露出了强硬的面目。
正在萧景发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贾环已经甩手离开风宜园,叫了车回到府里,赶车的钱槐见他身上有伤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贾环不许他多嘴,又命驱车到铺子里洗了脸换了衣服,完全掩饰过了才回府。
躺在床上,身上的疼一阵阵的火烧火燎,心里的火却越来越盛,那轻蔑的“贱婢”
二字好象还回响在耳边,看那萧景平易近人与他不拘身份玩的很好,其实心底深处还是把他不当回事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了找他玩耍,不高兴了又打又骂,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个低贱的玩意,就因为是婢女所出。
贾环气得胸口如压了块大石,闷得上不来气,辱他就算了,还要辱及母亲,让他无法原谅。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贾环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
因为贾环不喜欢丫环贴身伺候洗浴更衣什么的,所以薇儿也没发现。
自己偷偷用了在街上药店买的药,把沾污的衣裳悄悄处理掉,他一直注意锻炼身体,就算是在寒冬也用冷水洗脸擦身,所以身体炼得还算强壮,受了这样的伤,只是当晚发了烧,并没有躺在床上动不得,仍然照常上学读书。
可是赵姨娘天天来看他,要见他入睡了才安心歇息,看他精神不好,摸他额头有些低烧,免不了东问西问,又见他支支唔唔,心里更疑。
赵姨娘虽是愚妇,可是涉及亲生儿子,还是有些脑子的,立即找了跟从的钱槐等人细问,得知他在淳王那里挨了打,顿时又气又痛火冒三丈。
“我要找老爷去,给你讨个公道。”
贾环急忙拦住她,连哄带吓说:“我得罪了淳王殿下是死罪,他出了气就不再找我麻烦,你反倒要上赶着找他理论去,嫌我死得不快吗?
再说了,老爷这人你不是不知道,家中子弟和权贵起争执,他第一反应不是辨明谁对谁错,而是恨不得把自家子弟打死以免祸及自身,就是宝玉也不能免,你告诉他去,看他不打死我才怪。
还不悄悄的。”
赵姨娘被他吓住,也不敢再有找老爷讨说法的念头,只是细问原因,得知是为了宝玉打他的,赵姨娘火冒三丈,不敢找尊贵的淳王殿下算账,把怒火转到宝玉身上,恨不得他死掉。
伤往事破解邪法
贾环照常上学读书,自觉练箭,心里打定主意再也不与萧景来往了。
可是自那以后淳王再也没找过他,看来也是要和他断绝来往了,这反而叫他更加生起闷气来,就算要断,也是自己这方先断才好。
气完萧景,同时又骂自己,人家不来找你不好吗?你居然还不自在,真是贱皮。
闷着头回到东小院,远远看见一个妇人惶惶地从赵姨娘屋里出来,那妇人年纪中旬,眼珠乱转,看上去不像个好人。
贾环见过赵姨娘,问道:“那个妇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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