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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伤得太重了,下不来床,趴在那儿直哼哼。
您心善,好歹帮着瞧瞧,这宫里我不认得别人,就认识您啦。”
这话倒可以,让夏太医略微感觉有点儿受用,不过他实在不愿意去看这种伤,斟酌了下道:“我这儿且忙着,跌打损伤瞧不瞧的无外乎那样,上点药就成了。”
颐行说不成,“银朱脸色发青,眼珠子里还充血。
我看了她的伤势,屁股像化了的冻梨,皮还在,底下汪着水,恐怕有伤毒啊。”
这是什么形容,夏太医觉得都快闻着味儿了,“就是肿胀了,躺两天,慢慢会消肿的。”
颐行见他推辞,自己也不好揪着不放,不由灰心地叹了口气。
大概牵扯上了背上的伤,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夏太医有了松动,“这个时节咳嗽,有旧疾?”
颐行拧过胳膊摸了摸肩头,说不是,“昨儿挨了一下子,已经不怎么疼了。”
大概是因为几次打交道,多少有了点交情吧,夏太医终于改了主意,说不成,“内伤瘀结,不得发散,闹不好会留下病根的。
我今儿上半晌的差事办完了,走吧,我替你瞧瞧伤。”
(长得又好,又仰慕皇上。
)颐行说:“夏太医您真是个好人,那还等什么,咱们快走吧。”
说着喜滋滋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回头问,“您有药箱没有?我帮您背吧!”
一位大夫,出诊总不带药箱,可能是因为艺高人胆大。
虽说来去两袖清风,但药方子总要派人重新送来,总是件麻烦的事儿。
照着颐行的意思,“这宫里是没有宫女学医呀,要是像前朝似的有女医官署,我就拜您做师傅,专给您当碎催。”
夏太医听了,心里很称意儿,那舒展的眉目调转过来一瞥她,“学医麻烦得很,你是嘴上说说,真搬上成摞的医典给你,恐怕你就改主意了。”
本以为她会反驳,谁知她静静思量了下,居然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不爱读书。”
她笑了笑,跟在他身后,慢慢走过狭长的老虎洞,边走边道,“我擎小儿就不爱读书,人家姑娘十来岁读遍了四书五经,我连读个三字经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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