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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刚睁眼就看见镜头直接怼在他脸上,以往记者对他都是毕恭毕敬,话筒哪敢直接对准他。
布满沟壑的脸上戾气丛生,他盯着镜头,
“我没错!
我有逼迫任何人吗?我从来都没有逼迫他们,是他们自愿的,我现在的地位都是我自己功劳拿下来的!”
“所有人都是自愿!”
“是他们自己送人来这里的!”
“我给过他们机会!”
只要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孩子被调教的,都可以直接带人走,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给过他们机会!
是他们不需要!
“不要把所有罪都放到我身上,所有人都有罪!”
后面的人听到他说的话发生暴乱,怒气冲冲的朝着赵启刚,更像是恼羞成怒,警察赶紧把人拦住。
陈禾和一堆夫人共同站在一起,她们没受到什么伤害,江屿眠吩咐过那群兔子,即使是撤离也不可以拿无辜的人作为要挟,否则谁都拿不到尾款。
她看向赵启刚,只觉得这几十年无比悲凉。
赵启刚也看到了她,只不过一瞬便挪开视线看向天空,盘旋着的直升机落下阴影压在他身上。
机身上是创生科技公司的白鸥图标。
他只不过是棋差一招。
他还不够狠,最开始除掉薄家,就不会有后续的所有事情。
刹那间,他双目赤红睁大,眼球凸起,死死的盯着离去的直升机方向。
喉咙腥甜涌动溢出了口鼻,他无法开口说话,头颅身体抽动,他捂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延缓自己活着的时间,然无力,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溢出,污染了白色的担架床。
记者厉声尖叫,话筒砸在地上,他周围的人皆是抱头蹲下,警察举枪警惕对准高空,有人高呼,“有暴徒!”
“狙击手!”
“有人死了!”
“是兔子,是那些兔子!”
杂七杂八的惊恐云云词。
赵启刚死了。
死在棋差一招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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