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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执在跟安星道歉,安星气得要死根本不想搭理他。
江寒尘静静地坐着,不远处的议论像风一样,不打招呼便钻进了耳朵里。
“我就说不是真的吧,又是一场商业联姻罢了。”
“要我说啊,江寒尘就应该先上车后买票,有了孩子,还怕安家不把小少爷嫁给他么?”
“我看他俩互动挺自然,应该是有感情的。”
“你太天真了,商人装什么情圣。”
“就是啊,我听说江景琛在外面有个小情儿……”
“何止一个啊,我跟你们说……”
“啊那白然不是很惨?”
“惨?有了江家的助力,白家明年就能敲钟了,你家呢?”
“艹那还是我惨。”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爱情和利益不可兼得……”
“诶……我爸发现我女朋友了,逼着让我分手去跟合作伙伴的女儿结婚呢……”
“惨,逃不过的婚姻。”
“惨,算个屁的爱情。”
……江时雨垂眸摩挲着手中的红酒杯,睫毛颤栗不安,他终于明白江景琛那句“眼光不错”
,不是在夸奖安星,而是在欣慰他攀上了安家。
在真正的江家人眼里,安星不算什么,白然也不算什么,只有利益是永恒的。
就像当年,为了家产,处心积虑地利用自己,又弃如敝履地将自己抛弃。
荒谬又狠心。
作者有话要说:安执:我不谈恋爱。
晚上六点十八分,仪式正式开始。
安星坐在右侧第二排第二个位置,左边是江寒尘,右边是安执。
乏味冗长的致辞和听上去很像杜撰的爱情故事,让安星昏昏欲睡。
他捏着江寒尘的手玩,需要鼓掌的时候就放它出去一下,鼓完又抓回手里玩。
安执跟看傻子一样看了一会,心里堵得慌,干脆不看了。
江寒尘只在一开始的时候看了安星一眼,知道他是无聊,也就随他去了。
安星一个一个指腹捏过来,又去挠他的手心,跟小猫爪子似的,江寒尘有点痒,低头轻声斥他:“别闹。”
嗓音刻意压得很低,像把古董大提琴,安星耳朵都红了,根本不怕他,就着姿势跟江寒尘咬耳朵。
“哥哥,好无聊。”
背景里司仪在说着什么,江寒尘没注意听,他耳边萦绕着安星软软糯糯的抱怨和撒娇。
“乖,马上就结束了。”
安星觉得脑袋重,侧头歪到了江寒尘的肩膀上。
“哥哥,想吃冰淇淋。”
“好,结束了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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