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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些事还是要避讳着的。
萧夫人也看出来其中门道,说着话也一道辞了出来。
至院中,她唤住王府总管郭纵,贴身婢女在夫人的示意下拿出金银,上前递给了对方。
各府人情往来,或是打点疏通关系,或是有事相求,塞些银子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郭纵并不缺这点银钱,不过若是拒了襄阳侯夫人,只怕还要引来无端的猜测,索性便笑着收了,一面熟稔问道:“夫人有话要吩咐?”
郭纵说得直接,萧夫人也便没有遮遮掩掩,直言道:“不敢称吩咐。
我们玉哥儿自小身子弱,秉性过于刚直,难免有需要人提点关照的地方。
为人父母的,自是爱子情深,希望总管平日能照拂一二,这也是……侯爷的意思。”
萧夫人搬出了丈夫襄阳侯,既然这是侯爷的意思,郭纵再倚仗着萧璨也不能将萧夫人所请直接驳了或是当做没听到。
京城贵胄里没几个心眼少的,郭纵常年跟这些人打交道,自然是一点就通。
况且这事他本来就心中有数了,便从善如流答道:“劳夫人转告侯爷,尽管放心便是。
我家爷年纪虽小却不糊涂,何况王妃天人之姿,颇受王爷爱重。
因怕他身子受不住,自大婚以来王爷每晚都只是陪着,从不曾磕碰王妃半分。”
话说得隐晦,萧夫人这等已为人母的妇人自然懂得。
心中虽有些意外,却是松了口气,微微颔首以示会意。
话已问完,她便寻了个该梳洗准备的由头,从裴玉戈的院子里辞出来直奔丈夫那里去了。
到了该出发的时辰,已换好了朝服的襄阳侯夫妇早早等在了府门口,萧夫人有诰命在身,是而萧璨的生辰宴她也是能去的。
只不过相较平日家中素净的打扮,今日赴宫宴,头上钗缳都添了不少,瞧着是比往日要艳丽许多。
待秋浓、郭纵等人簇拥着裴玉戈过来时,饶是平日看惯了儿子长相的夫妇二人都不免愣住了。
仿着亲王朝服改制的王妃吉服同是绛紫色,只是衣上暗纹用的是蟒纹。
规制色彩上同裴绍的相近,细枝末节处却更精致华贵些,因裴玉戈是男子,为了与萧璨的亲王朝服显出君臣尊卑来,衣上的绣线用的也是秋叶黄而非金线,饶是这样,也教旁人衣着华贵许多。
再则,裴玉戈性情平和,又有些文人风骨,素日衣着皆是淡雅之色,今日被这一身浓重的绛紫一称,更显出他那张绝色容颜。
若说哪里尚有欠缺不足,那便是裴玉戈身量虽高但身子单薄,被那层层华服一压,好似人更纤弱些了。
裴绍回过神来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对此,郭纵与秋浓二人并非提出异议,秋浓跟着上了马车、郭纵则上马行至侯府车马最前引路,裴绍因是武将出身坐不惯车,也便没有乘马车。
至于王府随行侍卫及丫鬟拢共二三十人之众,则跟随在侯府车马之后,那阵仗却是非比寻常。
饶是先帝时襄阳侯府门庭若市也不曾有过这般景象,沿街偶遇别家公府侯门,旁人见了也不由惊讶于裴家的车马队伍,待发觉其中大半都是王府的人,心下倒也明了。
萧璨的生辰宴设在春华殿,宫里早在筹备大婚之前便为这一日准备了。
天子爱重胞弟,一应排场规制自是怎么奢靡怎么来,年前御史台和通政司便都就此事向天子递过奏表,多是觉得萧璨对社稷无功,不该如此劳民伤财,可架不住皇帝铁了心要办,这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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