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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如决定猜位于胥锦市丰禾路的正午咖啡馆藏在一棵大枫树后面,露出灰棕色的一角,古朴而不起眼。
咖啡馆的靠窗角落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约莫五十来岁。
男人的头发半黑半白,皮肤古铜色,矮小却结实。
女人虽然用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发白的鬓角,脸上的皱纹和眼角的鱼尾纹却已藏不住。
一个胥锦大学的学生约他们来这里见一面,是和他们早逝的女儿蔡安然有关。
学生称他的恋人是蔡安然生前的好友,希望自己能来探望一下故人的父母;夫妇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来此赴约。
提前了半个小时坐在这里,两个人时而埋着头看桌子时而面面相觑,紧张得不停搓手。
倒不是因为面对胥锦大学的高材生让他们感到手足无措,而是因为要谈起逝去的女儿,父母不免会触动真情。
揭开快要结痂的伤疤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稍不注意血淋淋的皮肉就会往外翻,一辈子都难以痊愈。
十几米外,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高瘦少年推门而入,扫视了一圈后目光落定,朝中年夫妇径直走来。
少年礼貌地鞠了一躬,态度诚恳:“叔叔阿姨好,我是秦晏如,胥锦大学的学生。”
二人在邮件里就已经得知了他的姓名,连忙请他入座。
“叔叔阿姨,冒昧请你们来,实在是为了我的一己私欲,”
秦晏如抱有歉意地解释,“我的恋人是安然从前的好友,只是他最近有点事,所以拜托我来看看安然的父母,看看你们过的可还好。”
蔡母一听这话,眼泪就簌簌掉落:“难为这世界上还有人记得我们安然,”
她拿纸巾拭着泪,哽咽说,“安然是个好孩子,如果还活着的话,大概……大概比你还要大上几岁,已经工作了。”
蔡母泪光盈盈地看着秦晏如,眼里全是悲哀。
蔡父与蔡母对视一眼,目光沉沉。
相比之下,蔡父比蔡母要冷静许多:“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们过得还好,不愁吃也不愁穿,”
他叹了口气,“只是家里没了孩子,总是心里空落落的,总也忘不了。”
蔡父蔡母都是国有企业的老员工,一辈子也算事业有成,积攒了不少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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