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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境也没有说话,仿佛万物之间的声音都在此刻消失,环流不息的孤寂一点点的充斥在他周围,淡淡的银色光晕透过树缝笼罩周身,逗留在那双漆黑如古谭般的双眸中。
他习惯性抿唇,缓缓攥紧那带血的令牌,沉声道:“所以呢?我该说对不起吗?不,我不会。
他会死,是因为他技不如人!
就像我被人日日毒打一样,也是因为我太弱。
所以我此生,再不会将我的弱点暴露给任何人!”
“如果你只想变强的话,为什么非尊上不可?毕竟,云罗四大家族中,善于音律的慕容氏乐善好施,最易拜师,就连镇守凶兽的南辰王氏也只要弟子心性坚定,也会考虑收下,为什么要来这,明明知道前往一尊阁,道路艰难,为什么非尊上不可?”
你怎么回事沈弃眸色越发漆黑,微微垂首,道:“至少一个人也好,我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我是可以出生的。”
可能是灵魂在与这个身体融合期间,过往所带来的疼痛,也越发的深刻,犹如跗骨之蛆,日日啃食骨髓血肉,令他一碰触都撕心裂肺的难受。
自出生开始,还在襁褓中的他就被人扔在漆黑无比的房子里,即使躺在床榻上饿得哭泣不止,冷漠的奶婆子也是顺着心情会来喂几口,偶尔心情不好还会上手掐他皮肉。
那时候他就会使劲的哭,但是没人关心这个,因此他尝尝处于饥饿状态。
明明跟沈二少差不多时辰出生的他,硬生生比沈二少矮了一截,且瘦骨如柴,浑身脏污,头上奇痒无比。
没有人给他洗澡,也没有人跟他说话,沈家人唯一对他说的话就是“兔崽子,你怎么还不去死。”
他就是个破烂的物件,被随意丢弃在无人的角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李姨娘多年没有怀上,他这个物件才受到了关注。
李姨娘开始教他写字念书,安排李思跟在他身边伺候他的起居。
可那时候他已经三四年没说过话了,所以脑子总是比别人要慢上许多,李姨娘就嫌他蠢,沈家人也觉得他抢了他们本来的资源。
于是,他开始过着每日每夜都被欺凌的日子,不是冬天的时候被踹下池塘,就是被四五个人压着将头发剪个乱七八糟。
那时候他还想过向夫子告状,可换来的是一顿更加凶狠的毒打,那次毒打他被踹断了两根肋骨,差点死在那个高烧的夜里。
李思趴在他床榻边哭得凄厉,李姨娘在抽抽噎噎的求沈家老爷子的怜惜,而那些打他的孩子们,则站在沈家老爷子后面耀武扬威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
最后,是一个小厮被推出来定了罪。
这仿佛就是个信号,在告诉沈家的孩子们,即使打死他,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犹如地狱般的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宗恒出现了。
即使那个人是要杀他的,可当时他仿佛是从天的那一端缓缓走来,无法用任何词语去描述当时的宗恒,任何描述出来的他都不是他。
平生跳下去“不好意思。”
沈弃刚刚一直在想事情,自然没注意陈焕的叫喊,因此难得真诚道:“劳小少爷亲自跑一趟了。”
陈焕本想嘲讽几句,见沈弃这态度,也不好意思找事,摸摸后脑勺道:“行了,跟上吧。”
沈弃颔首跟上,发现百步以外巨型蜘蛛处围了不少火把,皆穿素白衣袍,滚边银丝流花,额上是雪白清淡的莲花纹护额,神情严肃,对着那巨型蜘蛛说些什么,距离太远听不仔细。
倒是陈焕在旁说了句:“这些都是一尊阁的人,在收到卿然信号之后就下来收敛尸首,顺便带我们上去。”
说完一转头,发现沈弃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由气急败坏指着他骂道:“你这什么眼神!
信不信本少爷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沈弃夸张的拍拍胸口,“看来还是小少爷,吓死我了,刚刚那么和蔼我还以为小少爷是被谁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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