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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叙拎着她的衣领,让她站稳。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苍白的笑。
两人回到屋里。
祁叙把鱼剖开洗净,用棕树的叶子绑住撑开,晾晒在屋前的竹竿上。
大抵是阳光太好,纳兰初蹲在屋子前看他忙来忙去的身影,心情莫名就好了很多。
这个梦能存在多久就让它存在多久吧。
篮子里最后一条鱼死到临头,装死是装不下去了,便开始疯狂扑腾,想要跳出篮子。
“还有最后一条呢。”
眼见着祁叙准备往屋里走,她指了指篮子里的鱼。
祁叙侧过头,并没有看篮子,而是看着她:“你不是说想炖了它?”
纳兰初闻言差点儿噎着,慌忙抬眼:“我那是说笑你会做?”
“会。”
他眼神闪烁了下,然后泰然自若地端着盆进了屋。
纳兰初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如山峦般高耸,心中对他的景仰又更进了一步。
这人连做饭都会,还有什么他不会的?事实证明,纳兰初是想多了。
祁叙口中的做饭,就是把菜弄熟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特殊癖好,他做的菜除了盐什么都不放。
“这就是你做的鱼?”
纳兰初双手撑在灶台上,盯着锅里不停翻滚的浆白色不明物,由衷问了一句。
祁叙把碗放好,抬起头,眸间闪过一丝不解。
不就是这么做的么?他用勺子在锅里舀了舀,纳兰初眼疾手快把他制止住。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别把鱼盛上来了。”
她边走便说,临到出门的时候还回头提醒了一句,生怕他不小心给忘了。
她慌慌张张跑回家,又慌慌张张推开厨房门。
张氏正在剥蒜,见她行事如此浮躁,皱眉道:“宋初你上辈子是峨眉山的猴子投胎?这么毛躁。”
纳兰初脚下一顿,连忙站好,做出一副虚心认错的样子。
张氏看着甚是满意,把手里的蒜瓣扔碗里:“说吧,这么急匆匆地是要干什么?”
纳兰初指了指她手边的碗。
“要你说你就说。”
“娘,您碗里的蒜瓣给我一点吗?”
张氏皱眉:“自己拿。”
纳兰初走过去数了三四瓣攥在手中,又把期盼的目光投向了对面的柜子。
张氏一脸平静:“还要什么,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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