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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香说得不错,舒王已经有二十五六岁了,曾替皇帝陛下带兵打仗,在军中生活过许多年,现如今还挂着扬州大都督的职。
据说他几年前在战场上受了伤,以致于腿脚有些不便,皇上都是特许他坐肩舆进宫的。
至于先头那位舒王妃,她倒是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木叶的好奇心被激起,问道:“中邪疯魔?”
“是呀是呀,而且,听说那位舒王妃殁了之后,还订过一回亲,可那位小娘子还没过门呢,也病殁了,还说他有个侍妾投水自尽的,所以外头都说舒王是个妨妻亲王!”
木叶看着茴香的模样,忍不住打趣她:“你这么气急败坏,难道是想等我嫁了个好的,你到时候好去给他做侍妾?”
茴香的脸登时红成了大婚时讨彩头的一个涂朱的喜蛋,咬牙道:“我宁可以后配个小厮,也不做侍妾!”
木叶依旧好整以暇地微笑着,茴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恼道:“明明方才说的是十二娘,偏又编派我!
十二娘真的就甘心嫁给舒王做继妃么?”
木叶的目光缓缓划过桌上那一套钧窑白瓷茶杯——杯口有个细小瑕疵,算不得上品。
送到她这里来的所有东西都是姊姊挑剩的,男人也是。
她抬头望向茴香:“甘不甘心,也不是你我说得算的,母亲不是都已经商定了么。
不过愿不愿意,嫁不嫁,总得叫我知道舒王究竟是个什么样吧!”
借块宵禁腰牌一团乌云缓缓遮蔽了半枚弦月,公主府后园里粗壮的垂柳和嶙峋的假山都如巨兽一般蹲踞在黑暗中,仿佛在等待夜行的猎物。
这样的月黑风高夜,最适合——梁上君子。
木叶换好便于行动的窄袖衣裳溜出她的西院,按照白日里踩过点的路线,轻车熟路地摸到一处低矮的院墙,轻轻跃起,落下,顺利翻进了东院,隐藏在一片不知名的灌木丛里。
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趁着夜色悄悄去见一见她那未来的夫君。
只是,她这般身份,若是白日里明目张胆地出门,不管拿什么理由,身边都少不得母亲的眼线,万一叫人知道她是去了舒王府,还不知道要怎么嚼舌头呢!
戌时末的钟鼓声自城楼响起,城门、坊门、宫门便次第关闭,开始宵禁。
宵禁时分是不许出入坊门的——但如升平公主府这样的自家在坊墙之上开个后门,方便夜间出入的人家也不是没有,但必是高门大户,且有出入的宵禁腰牌。
要夜访舒王府,她首先得“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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