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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默然摇了摇头。
他一探手抱起她,把她扛在肩上向镇外跑去。
饶是他强壮高大,到营门口时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他的伤口崩裂了,鲜血开始殷透,又终于低落下去。
他指着滴落的鲜血说:“你还有没有猪血包?也给我两个用用。”
她冷冷不语。
他独自讪笑,“怎么,只舍得给他用,不舍得给我用啊?宁可我流血是么?”
她仍是无语。
“好吧,那就流吧,我认了。”
这一句话,又让她开始抿唇咬牙。
走进营门,他无奈放下她来,“我得歇歇了。”
汗水连着血水,在他衣服上滴得到处都是。
他指指前额,喘息着憨憨地问:“累死了……帮我擦擦汗好不?”
她转头看了看,手往他额上去,先狠狠抿住嘴唇,而后啪地就是一掌。
他被打得侧开了头,没说话,又过了一会儿,抱起她向营内走。
帐内灯火昏暗。
帐外漆黑无月。
他把她放在床上,说:“阿陶,就今天一晚上吧。
要是还不成,我就放了你好了,也算是在咱们夫妻……唉,相识一场吧。”
陶花微微把头侧开去,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睛。
他已经很累了,一边喘息着,一边认认真真地去亲她,解她的衣服,动作与往日有些不同。
一会儿,他趴到她耳边去,献宝一般说:“我的飞鸽传书今天刚收到回信。
你猜是什么?嘿嘿,我问了姚碧君……”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想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令你喜欢,哪怕学他的手段也好……”
她再也忍不下那口血了,扑地全吐在他脸上。
他惊问:“你怎么了?”
她在转瞬之间有了计较,冷冷地大声呵斥:“你还记不记得我怎么说的?你要敢强迫我,我就是咬断舌头也要喷你一脸血!”
他震惊地看着她,慢慢从床边起身,忽然就打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不愿意就直说!
别人把心捧到你跟前来,就是仇人,也不该这么对他!”
他转身而去。
他终于离开了。
病狂
陶花坐在囚车中仰望天空。
飞鸟自由自在,不受世人羁绊。
可是它们也有病痛的吧。
当然,万物都是一样的。
好在他再也没来烦过她。
大军缓缓南行,在燕子河边休息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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