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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嘉兴不肯放弃那块排骨,要往嘴里塞,被谢长行拽住:“快点,大家都没水喝呢,你总不能让我去搬东西吧?”
黄嘉兴瞪了他一眼:“你事儿真多,老板那不是有水。”
谢长行:“想喝你那个饮料,怎么,舍不得给?”
道协的天师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黄嘉兴——这两位可是大人物,黄嘉兴不想让道协的大师感到不满。
他再次蹬了谢长行一眼,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不情不愿地拉上司机,准备去般饮料。
凌小贝则拉住了姓张的助理:“你带卫生用品没有,我生理期,想去厕所。”
张姓助理站起身:“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带了。”
他们都离开后,桌上的几人互相看了看,飞快抄起筷子,三下五除二,将盘中饭菜一扫而空,尤其是伊利亚斯,一盘排骨他吃了三分之二,梅薇丝则解决了大半只鸡,速度之快,令赵天师瞠目结舌。
谢长行只悠哉游哉喝了一碗鸡汤,江临双吃掉了一只鸡腿,别说,味道还真的很赞。
黄嘉兴一回来,登时目瞪口呆:“操,谢长行,你让我吃盘子啊!”
他当然不好和大师发火,只能对着谢长行输出。
谢长行用餐巾擦擦嘴,似乎不太好意思,笑了笑,拿出一块巧克力:“你吃这个吧,不好意思,大家都饿了。”
“我不吃,我饿死了,我要吃肉!”
黄嘉兴愤怒地说,“我找老板再做一份。”
谢长行:“别麻烦老板了,我们赶快出发吧。”
说着,他从口袋里居然掏出一个非常老式的红包来,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塞满了钞票,谢长行把那个红包放在桌上,对厨房的方向说,“老板,钱给您放在桌上了。
车修好了吗?”
不大一会儿,那个叫老陈的男人走进屋,擦了擦手,对厨房里刚出来的老板耳语了一句什么。
老板笑意盈盈地说:“哎呀,你们车不太好修,可能得明天了,今晚就住下吧,是不是刚刚这位客人没吃上饭,我再去给你做一锅吧,排骨炖土豆可以不?”
黄嘉兴刚要应答,那位协会的赵天师却上前半步,说道:“老板,这就不太好了吧?”
窗外的雨水不知何时变成了倾盆大雨,凌小贝和张助理还没有回来,叫老陈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扳手,那位老板则巧笑倩兮地靠在厨房门口,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说道:“远来的都是客人,这山高水长,道路崎岖,不吃饱喝足休息好,怎么上路啊?”
她的舌头似乎在“上路”
这两个字上轻巧地打了个滑,赵天师的神情登时变得严肃起来。
谢长行虚虚按住赵天师的手,笑道:“老板,您看看吧,您的饭菜很好,我们也捧场了,至于钱,钱也没少给您的,该让我们走,就让我们走了吧。”
老板不为所动:“没法子走嘛,你们车还没修好呢!”
到此时,黄嘉兴觉出不对味儿了,他皱眉道:“怎么,强买强卖,必须住宿,什么年代了,你还开黑店呢?”
窗外忽然一声惊雷,屋里的灯光啪地一声,暗了下去。
黑暗中,谢长行幽幽叹气:“何必呢。”
黄嘉兴吓得大叫:“黑店!
快报警!”
江临双用怜爱智障的口气说:“行了,不是黑店,他们一开始不动手只是怕吓到你,这不过就是鬼开的店罢了,别大惊小怪。”
别大惊小怪?黄嘉兴听到了自己的理智轰然倒塌的巨响。
“啥?”
他一脸惊恐地重复,“鬼、鬼开的店?”
谢长行百忙之中回过头,体贴地问:“你想听‘别瞎说,世界上哪有鬼’对吗?”
黄嘉兴抖如筛糠。
谢长行真诚地棒读:“别瞎说,世界上哪有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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