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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冰凉落在肩胛骨上,他拧开碘伏盖子,回头往后瞅。
那颂点着他的肩胛骨:“墙上蹭的?”
他们躲雨的地方是一幢老楼,侧面是裸露的砖墙。
“看形状,像不像……”
柯桦抽棉签蘸碘伏,回头看着那颂。
“……咬的?”
那颂震惊又迷茫,大概因为腿上的伤是狗咬的,他下意识把柯桦肩上的伤也归类到了狗……呸!
他盯着柯桦肩头的伤陷入沉思——柯桦的皮肤很光滑,整个背上一个斑点都没有,所以几条很深的红杠加一片刮擦的红痕,就十分扎眼。
不太像咬的。
说实话,他也不记得自己都干了什么。
确切的说,他不记得最开始那几分钟,因为太晕了,太蒙了,现在想起来,依旧蒙的天旋地转,天崩地裂,天长地久,天……呸!
“不可能,我没……”
柯桦觉得他再不揭晓答案,那颂cpu要炸了。
“柜子上硌的。”
那颂:“……”
原来如此。
浴室里有个六层置物架,而且是竹制的。
他当时把柯桦按在那上面了?
按在上面做什么了?
不会%¥#@?
这!
柯桦埋头给他擦药,那颂盯着柯桦头顶的穴,脑子里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往外冒。
“这个,怎么,”
他点点腿上的牙印,“咬的?”
柯桦扔掉棉棒,眼睛斜睨着他。
“我吸的是你脑浆吧。”
吸……
那颂的脑袋里轰地炸出一片银花,他一脚踹开膝盖上的手,翻身趴到沙发上,感觉到某处有点凉,抽了一个抱枕盖在上面。
圆鼓鼓的抱枕盖在两片圆鼓鼓的山顶,晃了两晃滑向一边。
那颂赶紧拿回来摆正,并且按了按。
身后传来嗤笑。
“笑吧,”
那颂狠狠戳着手机,“一会儿看你还笑得出来。”
柯桦弯腰,看那颂手机界面。
被闪瞎狗眼的纯金外科和紫钻包围的屏幕里是外卖app界面,即将付款的是四瓶油和四盒……
柯桦抽走手机,那颂转头瞪他。
柯桦又确认了一下。
“你对自己没点逼数吗?一次就趴下的人,还敢买四份?”
“放你……屁!”
那颂扑棱坐起来,坐起来瞪着柯桦看了两秒忍不住笑着倒进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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