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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希桐从操场踢完球回教室,打扫的值日生离开了,唱歌的女生已经坐在角落写写算算。
有时,希桐虽然没听到什么声响,但似有所觉的回头瞧瞧,生着张温柔面孔的她,就坐在他身后不远处。
希桐偶尔会怀疑,角落里的陌生同学,是不是象蒲公英那样,被风吹来的?那女生喜欢一边哼歌一边写作业,她的歌声低柔恬淡,听的久了,希桐慢慢辨别出那首歌的词,“风儿你在轻轻的吹,吹的那满院的花儿醉
风儿你要轻轻的吹,不要吹落了我的红蔷薇
春天的花是颗小蓓蕾,夏季里嫣红的更娇媚
秋天她花瓣儿处处飞,冬季里心碎是为了谁。”
轻飘飘的歌声悠扬里,柳条绿了,蔷薇开了,天暖了,日长了。
春天孩儿面,说变就变。
下午好好的阳光普照,临近晚时候,淅沥沥雨若飞絮,绵绵密密,落个不休。
希桐爸是有细心的为儿子备了伞,不过他只准备一把,他是怎样也想不到,活地象存在于真空状态的儿子有一天也会愿意助人为乐。
“下雨了,伞给你用吧。”
希桐作业写完,收好书包,将一把雨伞放在书桌上,对着教室里的另个她说。
只敢与她的剪水双瞳对视一秒,也不待人家回话,拎了书包就冲到雨里去了。
细密如针的雨从昏暗的天幕落下,洒满希桐的双肩和发丝,他却不觉湿冷,脑子全被一双略带惊愕不安的眼睛占据,并心内揣揣,不晓得明天该如何面对那双眼睛的的主人。
“谢谢你的伞。”
隔日黄昏,一把被整理到十分精巧干净的折叠伞送到希桐的书桌上,还伞的人盈盈浅笑,话语铮淙,“幸亏你好心,不然我回家路上一定淋个透湿。”
希桐盯着自己的雨伞,伞面爽洁如新,哪儿有半分雨痕?她真是细心,希桐想,一把伞竟也料理的如此干净。
这样想着,又觉脸上烘然发热,抓起伞塞进抽屉,腼腆回应,“不用谢,没关系。”
就再没话了。
这会儿正是萧然的黄昏时分,细细春雨,落一天地温柔的碎响,教室里只得他和她两个人,青白的日光灯管烁烁的亮着,青草的味道混着不知名的花香,穿窗而入。
她站在他桌子前,说,“我叫尾巴,你呢?你叫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周,周希桐。”
希桐不得不抬眼看住叫尾巴的女同学,寻思,怎么可能有人的名字叫尾巴?
想来尾巴不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疑惑,答,“尾巴当然是小名。”
但她也没说自己学名是什么,直接捧上自己的课本,求救样望住希桐,“有好几道题不会做哦,可以教我吗?”
希桐自是没不答应的道理,接过书本,不由得瞠目结舌,这是哪一年的教科书啊,看起来不会比古董好多少,纸页黯淡腐败,散发着一股陈年旧物才会有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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