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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束台的话勾起了殷晚的心事,他开始给束台讲他母亲的故事,“我娘是大将军的女儿,年轻的时候是京城第一美人。
那时候我父皇微服私访,与她一见倾心。
两人山盟海誓,约定白首不相离。
我父皇答应了向我娘提亲。
谁能想到呢,我娘以为的翩翩公子是当今陛下,她满心以为嫁过去相夫教子,可实际上她嫁进宫是做妾的,绣了一个月的大红嫁衣不能用,变成了块没甚用处的破布。”
殷晚深深吐出一口气,“到今年我十八岁,离她去世也已经有八年了。
我都快要记不清她长得是个什么模样了。”
束台看着殷晚,他是不懂所谓血脉亲情,但不妨碍他为这样的感情动容。
“你想她吗?”
殷晚点点头。
束台沉吟片刻,束台沉吟片刻,道:“太子长琴曾为我演奏过一种可以看见过往的曲子,或许能叫你与她再见一面。”
殷晚抬眼看向束台,眸光复杂。
束台拿出殷晚送的焦尾琴,那断了的一弦已经被修好。
他衣袖摆动,潺潺如流水般的乐声便倾泻出来。
殷晚闭上眼,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猛地睁开眼,只见夜晚灯火通明,大街上人来人往,到处是欢声笑语。
“你们凡间这么热闹啊。”
束台站在他身边,一身红衣鲜艳,没了锁链的禁锢,他浑身透出一种逍遥,谁都抓不住似的。
“你不是在樊渊吗?”
殷晚问道。
束台兴致盎然的理了理衣袖,“这是梦境,我当然是自由的。”
他看着来来的人们,道:“好多人啊。”
殷晚四处看了看,道:“这是京城的花灯节,我母亲就是这一天遇见的我父皇。”
束台点点头,目光盯着一个画糖画的。
“咱们先去办正事吧。”
殷晚难得有些沉不住气。
束台回过神,道:“好,你说现在应该去哪儿?”
“将军府。”
殷晚道:“我母亲是大将军的女儿。”
他说着就要往那个方向拐去,束台拉住他,道:“有件事我得同你说明白,这里是幻境,早都发生过的事,你只能看,但是改变不了什么。”
殷晚默了默,束台大抵有些模糊的猜想。
殷晚选在这一天,是对这一天有执念,他不想让他母亲跟他父皇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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