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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工人怎么了,只要人好,挣钱多少无所谓。”
“……也是。”
我点头。
“建军。”
我姐叫我,“你真打算就这么玩儿摇滚了?”
“对。”
我回答得挺坚决,“姐,你不会是来劝我的吧?”
“没有,我没打算劝你。”
低头叹了口气,我姐抬手帮我紧了紧衣襟,“我劝你,也晚了,你不打算回去,爸也不打算认你了。”
“……是吗。”
我淡淡应了一声,“不认就不认吧,就当我忤逆不孝,就当他没我这么个败家子儿。”
“建军!”
紧衣襟的手捶了我胸口一拳,“你怎么就这么宁呢?!
跟爸一样!
都拧得要死!
但凡你当初服个软儿,低个头,也就……你说你呀!
你这驴孩子!
你怎么就这么……”
那天,我姐哭了,我那个曾经一度给我假小子印象,从来不懂何谓眼泪的姐姐哭了,那个当年背着我在河边儿溜达,像男孩子一样玩儿木头手枪,打群架,让我视若偶像的姐姐哭了,那个给周小川做过炸馒头片儿,看着他吃的芝麻酱蹭到脸上,就好像母亲一般温柔擦拭的姐姐,当着我的面,掉了我从未见她掉过的眼泪。
我心里比让钝刀子剐蹭还要疼,想开口,却说不出话来。
那天,我好像失语了一样,整个下午,我安静得让人无法接受,强子想劝我,又没敢,小九干脆不劝我,他知道劝了也没用,周小川总是试图说点什么,可话还没说出来就又咽了回去。
于是,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我们熬过了整个下午。
直到晚上,临睡觉前,周小川才终于开口。
“建军,有话别自个儿闷着,说出来就痛快了。”
他扶上我肩膀。
“我没不痛快呀。”
我笑,可是笑的特难看,“我没话可说,干吗非得说。”
“你这样就不可能没话可说。”
他又朝我凑近了点儿,“你平时可不这样儿,别让我们心里没着没落的成吗?有什么憋屈的,就跟我念叨念叨。”
“念叨了有个屁用。”
我叹气,然后把周小川抱进怀里,“再怎么念叨也没用了,川川……我爸不认我了,他不认我是他儿子了……”
小小的身体震动了一下,然后是好半天的沉默,周小川一动不动乖乖让我抱着,接着抬起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想哭,就哭出来,能舒坦点儿。”
温柔的耳语真的差点招来我的眼泪,但我忍住了,抬起他瘦削的下巴,我试探的亲上他微微张开的嘴唇。
“安慰安慰我。”
嗓子有点发哽,我让亲吻由温柔变得霸道,牙齿轻轻噬咬那薄薄的嘴唇,然后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探进口腔勾画他牙齿的轮廓。
我舔到了牙膏清凉味道的残留,尝到了周小川独有的腥香,那种勾人魂魄的味道引我一再加深这个亲吻,我有点贪得无厌,有点不知满足,有点没完没了。
他没挣扎,可能是我这种突然的索取让他反应不过来,也可能是从没尝试过的深吻让他彻底昏了头脑,总之,在我离开他的嘴唇时,他那双蒙上了一层水汽的大眼睛只能愣愣的看着我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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