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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醒过来,回头看了一眼漏刻,一下子跳起来,“这都亥时了!
我只是打了个盹而已。”
“宋主任,你还在看?”
宋宁放了手里的东西,揉了揉眉心,看着几个人道:“有一处我有疑惑,想请你们给我解释。”
乔四也醒了过来,鲁苗苗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罗瑟死的那天早上,是吴子毅报官,你们到了以后吴子毅才去玉龙潭别院通知胡清远等人,是不是?”
乔四举手:“我、我和吴子毅一起去的,我骑马带的他。”
宋宁眼睛一亮,问道:“你们怎么回来的,你详细描述当时的情况。”
因为卷宗上,关于他们从玉龙潭回来只提了一句:胡清远和金广予租坐驴车回来,午时到。
乔四想了想,道:“没什么特别的,通知以后他们就急着要回来,但他们的两匹马都病了了,然后不得不用庄子里拉货的驴车。”
“都病了?”
宋宁问道,“你仔细想想,当时是怎么讨论的?”
她这么一问,乔四紧张起来,坐正了身体,使劲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起来,可怎么都想不到当时这方面的细节,急的两头走,沈闻余见他这样就引导道:“这种事应该是金广予安排的,他当时怎么说的?”
“啊,我想起来了,”
乔四停下来道,“云小姐说让胡先生和金管事先走,金管事就说他去套车”
“他去马棚,随后又急匆匆回来,说马病瘫在了马棚里了。
我当时还奇怪来着,吃什么了居然把马都弄病了,但也没多想。”
“然后胡先生就说找驴车,那驴车又小又臭,金广予还熏了香才启程的。”
他看着宋宁:“其他的没有了。
你这么一问,我想了想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是奇怪既然驴车的车厢臭,为什么不用马车的车厢?”
宋宁问道。
乔四一拍大腿,道:“对!
车厢套上不就走了,何至于委屈。
道,“将胡清远作为第一嫌疑人,然后去找他的动机以及不在场证明的破绽?”
宋宁抬眸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是!”
大家的脸色都很郑重,乔四问沈闻余:“要不要告诉大人?”
沈闻余摇了摇头:“等等再说。”
大家不敢打扰宋宁看证词,一个个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不一会儿鼾声四起,沈闻余透过桌上的烛光,打量着宋宁的侧颜……
她看的极其认真,长长的睫毛微垂着,在脸上投下两扇蝶影,笼着她的面容,有一种难解的神秘。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闻余惊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也睡着了,他迅速清醒过来,发现桌子上的灯还亮着,宋宁依旧微垂着头,一边翻动,一边写写画画。
“什么时辰了?”
段毅醒过来,回头看了一眼漏刻,一下子跳起来,“这都亥时了!
我只是打了个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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