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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眸,却见一张尖嘴猴腮脸,半死不活得看着她。
“哟,陆二你也是来接本侯的?”
阮婉恶心不死他。
陆子涵轻哼,“恰好奉陛下之命,送睿王出京。”
言外之意,谁是来接你的!
谁要来接你!
!
谁会来接你!
!
!
阮婉便挤了挤眉眼,“陆二,离京两月,本侯可是想你得很哪~”
陆子涵倒吸一口凉气,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眼神要多嫌弃有多嫌弃,慌忙轻咳两声,一边退回马车之中,一边招呼,“小路子,我已送了睿王殿下至此处与昭远侯汇合,父亲还有事寻我,你回去向陛下复命。”
“复命”
都二字还未说完,就已仓促放下帘栊,吩咐车夫启程。
眼见陆子涵这般惶恐模样,阮婉捧腹笑个不停。
小傻子便也跟着笑起来。
一时欢声笑语。
……而另一处,“大公子!”
邵文槿循声望去,果然是席生,回回都是席生来接他。
目光却不由一滞,这回同来的,竟然还有……“大哥。”
邵文松也迎上来,有些腼腆,但个头高了,皮肤黑了些,变化一眼可见。
“文松!”
邵文槿亦是高兴,兄弟二人相拥,便甚是亲厚。
“父亲可好?何时回京的?”
良久未见,就像有问不完的话题,席生和秦书会意牵了两人马匹,走在两人身后。
邵文松才道,“三月初回的,父亲腿上旧伤犯了,一直在家中休养。”
邵文槿敛了笑颐,“严重吗?”
征战杀场,哪有不带伤的?都清楚,才问严不严重。
邵文松才微微一笑,“不碍事,只是大夫说要好好养上三两年,娘亲倒是高兴得很,说父亲是应该好好颐养些时候。”
邵文槿闻言便笑,如此说来,就是没有大碍,反是好事。
“那你呢,觉得军中如何?”
邵文槿自然也关心他。
邵文松摸了摸后脑勺,还是有些羞怯,“父亲说,比起大哥还是差得远。”
邵文槿乐揽上他肩膀,“父亲从前便如此说我,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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