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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着跑着,便成了两人追逐赛。
加之而后阮婉笑得也少,宋颐之就俨然忘了此事,没再花心思在探听少卿和妹妹说话上,而是专心致志同清荷玩起了追赶,玩得不亦乐乎。
宋嫣儿却同阮婉说得小心翼翼,扭扭捏捏。
都是这几日命妇和嬷嬷提的新婚闺房之事,宋嫣儿有些好奇,又有些害羞,又没有同旁人说过。
阮婉也是初次闻得,两人就不时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听到。
开始时候是如此,再往后,不似先前惊心动魄,阮婉就调侃起了宋嫣儿,宋嫣儿气得咬牙切齿,反唇相讥。
不知不觉便到了陈皇后处。
邵文槿也应声转眸,这一幕就甚是怪异。
一行四人,各个脸色都是红扑扑的。
宋颐之同清荷是跑了一路,有些脸红气喘,宋嫣儿和阮婉则是相互调侃了一路,相互涨红了脸。
怎么又有邵文槿?阮婉也憋了憋嘴,近来到是哪里都能见着他。
后又想起他昨日说是奉陈皇后之命去的睿王府,那今日是应当要入宫复命。
阮婉抬眸,恰好遇到邵文槿看过来。
在阮婉眼里,一直不觉得邵文槿好看,说泯然众人矣也不为过。
许是先前宋嫣儿所言印象太为深刻,就不禁目光稍稍往下。
落在他一双薄唇之上。
宋嫣儿方才的话就自觉浮上心头,阮婉惶恐摇了摇头,遂才清醒几分。
新婚,挑逗,薄唇,咬……凌乱的字眼才从脑海中拿掉,而且眼前的人又是邵文槿,就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宋颐之和宋嫣儿都扑在陈皇后怀中,一左一右,母子三人说起话来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唯独剩了邵文槿与阮婉二人在一侧。
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内侍官置的果盘放在身前,就不约而同去取,多半时候伸手碰到同一个,就各自松开,终是阮婉脸皮厚些。
他退,她则进,吃得津津有味,似是故意气人,邵文槿嘴角就时有挂起笑意。
两人间也不多说话,只在陈皇后偶尔问话的时候应承三两句。
昨夜下了一宿棋,亢奋得很,现下都隐隐有些困意。
不出半晌,便都呵欠连天,而呵欠这种东西最易传染旁人。
阮婉终究不如邵文槿,头一耷拉就乍醒,乍醒分毫又起了困意,至于何时起不往下耷拉,直接靠在左侧肩膀入睡,连阮婉自己都不知晓,只觉比起先前舒服了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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