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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还抽空扭头跟不知道谁吼了一句:“喂,那边的,这个‘装置’不能放这里,太碍事了!
挪到c区去!”
吼完了她才转回来:“或者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找ela。”
“杜女士,您在布展?”
戚山雨可不会让大忙人杜思昀那么容易就挂了他电话的,“我们想再去乔兰亭的公寓看看,可以吗?”
“对,我们在布展呢,下周就要展出了,这几天实在很忙!”
听得出来,杜思昀正在很努力地不要显露出不耐烦的样子,“如果是去兰亭那儿,你们直接跟ela说就行了,告诉她是我同意的,让她全力配合你们。”
说完,杜思昀就礼貌但不容置疑地挂断了电话。
于是戚山雨只得打给助理ela。
彩铃足足响了两遍,ela才接了手机。
戚山雨听到电话那头同样是闹哄哄的背景音,还有某种大型车行驶在闹市区时特有的轰鸣声。
“喂,戚警官。”
ela用比平常大了起码一倍的声音对戚山雨说道:“请问有什么事?”
“你好,ela小姐。”
戚山雨也不得不提高音量,好让对方听得清自己的话,“我们现在想再去乔兰亭的家看看,请问方便吗?”
ela:“……”
她沉默了足足两秒,似乎正在思考如何应对。
“不好意思啊,戚警官。”
ela用恳切的语气回答:“我现在人在搬家公司的货车上,实在有些不太方便……您看……?”
她的本意是希望戚山雨知难而退,主动顺着她的话茬往下说,最好来个“既然如此,那改天也行”
。
结果戚山雨却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把话题一转,“ela小姐,你要搬家?”
“不不不!
是我带的一个新人!”
ela连忙否认:“他刚好今天要搬家,我是来帮忙的!”
能者多劳,ela领一份工资干n个工种的活儿。
从替艺术家们进行商业营运、代理作品,到照顾起居生活,搬家乔迁都是她的责任,想必平常的忙碌程度一点不输给她老板,并不是那种随时随地一个电话就能逮到人的清闲工作。
“哦?”
戚山雨问:“ela小姐,你帮谁搬家?从哪里搬到哪里?”
“嗯……就一小年轻,去年才从美院毕业的。”
也不知是货车上电话听不清楚,还是ela懒得细说,回答得很含糊:
“本来他住城西凤翎村那旮旯,我觉得有点乱,就搬到文化城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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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7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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