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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歌舞一事嘛,我还是对郎君的舞姿,更为心向往之。”
孟桑抬眸望去,笑颜中藏着狡黠:“不知郎君会不会胡旋舞呢?能否私下里,单独跳与我观赏?哎呀,好想看上一看呢……”
谢青章直直回望,眉眼间掺上一丝别样意味,意味深长道:“胡旋舞,自然是会一二的。”
“等过了下月十五,无论想看多少遍,无论往后何时想看,某都当遂了女郎的意。”
下月十五?
那不就是她与谢青章定下的亲迎日子!
换言之,对方是将此事当成闺房之乐了!
孟桑稍微用力地戳了一下对方的手背,杏眼中神色流转,压低了声音,假意嗔道:“洞房花烛当夜,我可等着郎君的胡旋舞了!
跳得不好,我可是不依的。”
谢青章低低笑了一声:“看来为博女郎一笑,当是要全力以赴了。”
孟桑绷不住,也笑出声来。
二人随着大队伍朝外走去,一路顺顺当当回到处于务本坊的孟宅。
待下了马车,众人欲要进屋之时,便与一左一右杵在门口当镇宅石狮的孟知味、谢琼对上。
昭宁长公主与裴卿卿:“……”
觑着谢琼脸上萦绕的黑气,昭宁长公主难免有些心虚,轻咳一声没说话。
而裴卿卿看着笑眯眯的孟知味,张口欲要说些什么,却听对方先问出声来。
孟知味面上含笑:“饮了多少?”
裴卿卿的视线飘忽了一瞬,强装镇定:“不多,就两三碗清酒。”
咳咳,还是不要说她喝了足足一坛烧酒好了……
听得此言,孟知味的眸色变深一些,笑意不变,语气依旧平和:“可用了吃食?家中备好了暮食。”
裴卿卿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只吃了点凉面,腹中还饿着,想着回来陪你一道用暮食。”
闻言,孟知味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当着众人的面,他没有多问什么,只笑着与皇太后、昭宁长公主等人告别,顺道唤孟桑进宅子。
一旁面色沉沉的谢琼见状,如遭雷劈一般死死盯着孟知味,失了平日里谈笑自若的风度:“孟兄,这就完了?”
孟知味挑眉,笑着颔首:“无妨,记得回家就好。”
此言一出,昭宁长公主的腰板硬了些许,而谢琼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样。
这天底下,当真有人觉得自家夫人去南风馆不是什么大事?
怎会如此!
一直到目送皇太后的车驾离开,谢琼与昭宁长公主一并登上马车,从被风吹起的车帘瞥见孟宅大门关上时,风度翩翩、从容自若的谢君回也没想明白孟知味这位亲家公在想些什么。
而昭宁长公主却很有底气,清了清嗓子:“我们不过是换个地方打麻将,期间饮了一些酒水助兴罢了。
你若不信,可以问章儿。”
谢琼微微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对方打断。
昭宁长公主摆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语调扬起:“且不说我们只是去打麻将,退一步而言,卿娘她夫君都没说什么哎!
谢君回,你不会还要纠结此事吧?”
满肚子郁闷都说不出来的谢琼:“……”
他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良久,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奈又好笑地瞥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昭宁长公主,将人搂到怀中,恨恨地道出不知重复多少遍的话语。
“裴卿卿,实乃我一生之敌!”
听出对方揭过此事的意思,昭宁长公主只掩口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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