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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问得不明不白,问的还是一尊石像,然而在递出去的瞬间,屋内便响起一阵笑声,清脆悦耳,优雅动听,简直可算得上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了。
神龛之上的黄幔被掀起,那尊观音像竟走了出来。
只一动,她便再不是那副了无生机,好似石像的模样,反而如这间屋子一般,丽质天成,清雅不俗。
然而娑娜却并没有看她。
准确的说,从进屋初始,娑娜的目光便很淡,淡得像是在当真瞧着一尊石像,而且还是一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像。
明明应该很震撼,很惊叹的表情在她的脸上根本瞧不出来。
从神龛之上走出来的女子笑够了,才瞧向娑娜问,“听说你最喜欢瞧漂亮的女人,现在为什么不看我。”
娑娜提笔。
她写得很慢,很精致,似乎因为屋子的布置精雅,所以受影响她的字也变得十分精雅,石观音在一旁瞧着,并不打扰。
她十分有耐心。
纸上的字一个接一个的显出,石观音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便见上面写的正是,“你有的我都有,我又有什么必须要看的原因?”
“难道我不漂亮?”
石观音咬牙问。
娑娜抬眼扫了她一眼,复又落到琴弦之上的便筏之上,提笔写道,“如果你肯将衣服穿上,应当还是很漂亮的。”
最后,她‘说’:“我不是男人。”
石观音的脸色慢慢的变好,最后又笑了出来,哈哈大笑,有些狂,有些傲,却依旧清脆好听,让人忍不住想多听一会儿。
“我知道了。”
她说:“他说的果然是错的。”
这个他自然与娑娜之前提到的他是同一个人,那便是留下一瓶天一神水外加三颗沙石的妙僧无花。
而娑娜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在找无花。
所以,娑娜问,“他说了什么,又为什么是错的。”
虽然觉得这个答案可能不是自己想要的,更不是自己感兴趣的,但只要有一点儿可能,她都要问出来。
石观音已止了笑容。
她已开口,声音清雅,却透着一股浓浓的嘲讽与不屑,“果然,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别人比自己漂亮,也不可能有一个女人当真能欣赏另一个女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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