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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严辞下了逐客令。
陈玄宴本就没有想一直待在这里,这屋中的冷气压实在是太强大了,他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冻出病来。
“那王爷,来财是不是就可以养在我住的那个院子里了?”
陈玄宴担心顾严辞反悔,立马再次确认一遍。
接收到的是顾严辞格外嫌弃的眼神。
“如果你再不消失在本王的面前,本王不保证那只蠢狗还会不会平安活着。”
陈玄宴一听,立马加快步子,疯了一般往外跑,可这还没踏出房间门,他又想起来那药盅和碗勺没有拿走,他又跺了跺脚,转身小跑进内室,然后尴尬地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立马端在了手上,不等顾严辞开口,他人已经跑没了影。
顾严辞不由扶额。
无名焦尸陈玄宴跑出院子,走在青石子路上,却发觉有人往他身上丢石子,他皱眉望去,见谢景渊悠闲地坐在树干上,晃动着脚,笑着看向自己,他眉头更是蹙得厉害。
这个谢景渊,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吗?怎么还玩起扔石子这样幼稚的事情来了?“玄宴,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谢景渊一下子从树干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在陈玄宴的跟前,笑着问道,“王爷都与你说什么了?不是叫你好生照顾王爷吗?”
陈玄宴无辜地叹了声气,“王爷是什么样的脾气你不知道吗?他说我再不消失的话,他就要杀了来财。”
唔……谢景渊语塞,他本就是准备当一个吃瓜群众的,谁知道这走势完全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样,难道是他想错了?王爷其实并没有将陈玄宴当成特别的存在?“算了,王爷眼下竟然已经慈悲开怀,放过来财了,我还是见好就收吧,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惹得王爷生气了。”
陈玄宴念念叨叨着,提步准备离开。
谢景渊却伸手搭在了陈玄宴的肩膀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陈玄宴,试探性地开口,“你有没有觉得王爷他好像挺纵容你的?”
“噗。”
陈玄宴一听,完全没有憋住,对着谢景渊直接笑出了声。
他来盛京这段时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一个大笑话。
那冷面无情的顾严辞,什么时候对他纵容过了?每一次他都是战战兢兢,才能够免于被顾严辞给扔去地牢的。
“谢少爷,你怕是弄错了。
王爷大概是觉得我这个仵作当得比较称职,所以才没有像一开始那样说要将我弄去地牢。
你可别胡思乱想啊,王爷他心里眼里只有你这个好兄弟。”
陈玄宴嘿嘿笑着,神情看起来有些那么的不自然。
谢景渊只觉陈玄宴说的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当听明白后面半句后,谢景渊立马严肃对陈玄宴说道,“玄宴,你可别误会,王爷对我可严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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