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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月一喜。
果然,跟她猜的一样,神水宫的现任宫主,是一个很死板也很严格的人。
否则水阴为何不敢让这个师父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以他的武学天赋,放在何处,都是一方霸主的资质,在别处的话,师门怕不是从上到下一起捧着,按他的口味给他找男宠都不是不行。
“老宫主对弟子如此上心,实在令人敬佩。”
姚月微笑着说。
没走两步,水阴又忍不住问:“所以你为何忽然来神水宫了?”
姚月侧首看向他,似笑非笑道:“怎么?我来不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在神水宫果然收敛很多,远没有在移花宫做客时那么容易气急败坏,“只是你一向不爱来此,忽然过来,难免叫人惊讶罢了。”
“我自然是为拜会老宫主而来。”
知道他心里急,她特地说了句废话。
水阴果然又被气到,额角青筋直跳,但愣是忍了下来,继续为她带路。
很快,演武堂便到了。
一个玄衣打扮的中年人正坐在堂前,训斥堂下的两个弟子,神情十分严厉。
出于对一派之主的尊重,姚月止了步,没有立刻上前。
等他训斥完毕,朝她看过来时,她才施施然过去,唤了一声前辈。
老宫主见到她,果然十分高兴,立刻换了表情,道:“师侄,许久不见了啊,难为你没忘记我这把老骨头。”
“我怎会忘了前辈?”
姚月也不打算绕弯子,当场切入正题,“毕竟我与前辈爱徒,还有婚约在身呢。”
“对,对。”
提到这个,神水宫老宫主更高兴了,“我原先就想着,等明年,你师父孝期过了,你二人的婚事,也可以筹备起来了。”
姚月闻言,不由得偏头看了水阴一眼。
水阴的脸色已经黑了,但在他师父面前,活像只鹌鹑,完全不敢发表意见。
“前辈有心了。”
她笑了笑,先谢过这位老宫主,“但这婚事,应当是不必筹备了。”
此言一出,老宫主立刻皱起眉头:“为何?”
姚月说,这恐怕要问您的高徒。
水阴本来也很惊讶,她真的主动来退婚?怎么可能?
又听她这么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他师父锐利的目光直射过来,那种预感顿时更加明显。
“发生什么了?”
老宫主问。
其实他问这话时,看的是姚月,但水阴对师父的敬畏由来已久,听闻此问,已率先心虚起来。
姚月看他面色变幻,又笑一声,道:“自然是他不欲与我成亲。”
说完,不等这师徒二人有所反应,她便从袖中拿出那瓶从薛笑人手里拿来的天一神水,继续道:“不欲与我成亲倒也罢了,我也不是非他不嫁,但寻人毒杀我,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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