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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元蕙如发现方凌换衣服了，她身上的猩红连衣裙不见了，变成了一袭粉红色的亮绸公主裙，头上扎同色蝴蝶结，是专门为出席宴会的装扮，非常神气漂亮。

方凌吩咐元蕙如：“你不要进来，在这里等我。”

元蕙如点点头。

她看到方凌蹦蹦跳跳地跑进酒楼。

过一会，从里面传来方凌和她妈妈的对话。

“妈，我那份鱼翅不吃，打包给元蕙如吃。”

方凌妈：“不要后悔哦，每人只有一份。”

方凌：“嗯！

我答应她的。”

元蕙如翘首盼望，很快看到方凌开心地提着一个打包袋跑回来。

元蕙如手里的食物没有能捱过夜的，她想打开饭盒，和方凌、房倦之一起分享。

手背却挨了方凌一下，“傻猪猪，梦里别人给你东西不能吃，知不知道。”

元蕙如当然不知道，手里的食物有点重，身边的房倦之像公主的侍卫，尽职地弯下腰把袋子接过手。

车水马龙的人世间，元蕙如和方凌手牵着手站着，像是永远都不用长大。

方凌和她道歉，“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最后我妈抱着我从楼上跳下来，脖子就摔成了那样。”

元蕙如不知道方凌在说什么，但她们是好朋友，她永远会原谅方凌。

“我的心愿已了，我的人生要重新开始了，希望你……”

方凌用成年人的眼神温柔地注视元蕙如，“元蕙如，你要好好长大。”

她们在酒店门口彻底道别。

方凌最后凑到元蕙如耳边，小小声告诉她。

“小心臭道士，他对你不怀好意。”

眼前的方凌和星鸿酒家，化为泡沫消失。

“方凌！”

元蕙如朝着方凌的虚影追去，房倦之立刻把她揽住了。

“蕙蕙，跟我回家。”

房倦之的声音清凉如水从耳边流淌，很快元蕙如也被一阵白光包裹起来。

元蕙如从梦魇中醒来。

她做了一个重回过去的梦，醒来后觉得怅然。

和房倦之的过去，和童年好友的遗憾，记忆搅拌，各种情绪交织，炙烤着她。

枕边的房倦之倏忽张眼，看到元蕙如的眼神已恢复清明，舒了口气。

他用手背试试元蕙如额头的温度，“退烧了。”

两人并没有贴合一起，中间隔着虚空有礼的距离，但闻呼吸忽远忽近，却更叫人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