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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罚款的事,有不良记录……”
“一万块,跟上去。”
司机一咬牙,踩下油门,跟了上去。
南华医院住院部。
秦梵音坐在三楼的走廊上,脑袋上缠着纱布,手背扎着点滴。
撞门的那一下子太狠,脑袋磕在门框上,划过锁头,肿起了一个大血块,还破了口子。
秦梵音当时只觉得疼,头昏脑涨的疼,但为了抢救柳叶母女,根本无心顾及自己。
直到来了医院,被人发现她黑发上黏着血丝,医生给她检查,才发现她脑袋受伤了。
由紧张焦虑中解脱,像是紧绷的弦松了,她的发烧脑热也越发严重了。
南华医院是知名三甲医院,人满为患,尤其是住院部这边,床位根本安排不过来。
能给柳叶母女争取到床位已经很不容易了,秦梵音这种外伤,只能将就坐在走廊上吊水。
秦嘉阳看着心疼,不知道怎么办时想到了邵家。
他们有钱人,人面广,应该能有办法。
虽然邵墨钦是他姐夫,但接触不多,他又是个哑巴,他不知道打电话该怎么沟通,于是把电话打给了邵时晖。
秦梵音靠在墙上,疲惫又难受,想睡睡不着。
她叫秦嘉阳去给她买碗冰粉来吃,提提神。
秦嘉阳马上去给姐姐跑腿,出了大楼看到赶来的邵时晖,欣喜不已,“时晖哥,你来了!”
“你姐呢?”
邵时晖急问。
“就在上面。”
邵时晖赶忙带邵时晖上楼,边走边说,“太吓人了,这医院里也太多人了,我姐太遭罪了。”
两人赶到楼上时,秦梵音脑袋歪在一旁吊水的把手上,像是睡着了。
邵时晖俯下身,轻轻环上她的肩膀,把她扶起来,看到她脑袋上的纱布,还有鼻子上一道很明显的划痕,邵时晖心疼不已,发出的声音都哑了,低低轻唤,“梵音……”
秦梵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神茫然,又闭上眼了。
秦嘉阳觉得不对劲,探上秦梵音额头,惊叫:“好烫!
我姐发烧了!
烧的很厉害!”
邵时晖在路上就已经联系了人,科室主任急匆匆赶过来,给他们安排。
邵时晖将秦梵音打横抱起,护士帮忙提着吊瓶,他们把秦梵音转移到特地腾出的一间病房。
秦嘉阳见姐姐躺下了,邵时晖也在,终于松了一口气,想起姐姐的交代,再次去买冰粉。
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后,邵时晖独自坐在房里陪伴秦梵音。
他坐到床边,俯下身,手臂撑在她肩膀一侧的床单上,近距离看着她,轻轻出声,“音音,还难受吗?有没有好一点?”
低低柔柔的声音,夹着怜惜和不忍,叫着那从未叫过的昵称,像是在叫自己最疼爱的宝贝。
秦梵音撑开眼皮,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虚弱的身体,迷糊的神智,相似的轮廓,她把这张脸的主人看成了另一个人,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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