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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宝言应下来。
宫门口,裴赟得了旨意,面上的凝重终于消散了一些。
从袖中摸了个银角子丢给前来传旨的宫人,他道:“你有功,这赏你了。”
宫人笑着接下来,道:“奴婢引着殿下去长乐宫吧!”
裴赟看了这宫人一眼,原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便应了下来,道:“那正好,你带着我走那些凉爽地方,免得被这太阳晒得蔫头耷脑,等会见着母后都没力气了。”
宫人笑道:“殿下放心。”
一边说着,这宫人便引着裴赟朝着长乐宫的方向去。
“听说陛下最近宠爱的是前陈的公主,当年封号是什么?”
裴赟一面走一面随口问道,“外头都传说那前陈的公主仿佛妖精一样,要把陛下迷得找不着北了。”
“不知封号是什么。”
宫人答道,“也不曾听说。”
“倒是也正常,末帝那么多公主皇子,数都数不过来,封号也未必有。”
裴赟语气中带着嘲讽,“这么个人,陛下竟然也拉得下脸面去宠幸,你们怎么不规劝陛下?”
“陛下是皇帝,奴婢们怎么敢对这些事情指手画脚呢?”
宫人笑着回答道,“就连太后娘娘都不开口,奴婢们自然更不能了。”
这话听得裴赟挑了眉,他着意看了那宫人两眼,道:“有意思,你这是想让我去和母后说了?”
“奴婢当年受了谢大人的恩典。”
宫人也看向了裴赟,“谢家与殿下,与娘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殿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啧,看来当年恩典不小。”
裴赟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等我见了母后再说吧!”
裴赟进到长乐宫的时候正好赶上了谢太后传早膳。
谢太后一面让人给裴赟添了碗筷,一面笑道:“怎么这么早跑到宫里来了?”
裴赟在旁边坐下,从宫人手里接了筷子,给谢太后夹了个小包子,口中道:“昨日梦见阿娘了,就想见阿娘,所以天一亮就到宫门口来请旨。”
“正好有你喜欢的冷淘,叫人给你加一把芫荽。”
谢太后笑着说着,又看向了一旁侍立的谢笙,和蔼道,“笙娘便不必在旁边站着了,你在我身边忙了一早上,这会儿去歇歇,让人把你爱吃的送到你屋子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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