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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居然敢当街吵嚷,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
庄牧却来了兴趣,身为天子宣旨郎将,这种事发生在了眼前不过问一下,事后那些闲的没事干的御使若是风闻奏事参他一本,丞相那边的狗可就又要咬人了。
庄牧制止了魏涛:“魏副将,先住手。
老伯你也先起来。
本将与漠北太守还有几分关系,老伯若是信得过我,且先说与我听可好?”
刘其庸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牙都被打落几颗的他满嘴血水,那情状倒是十分惹人同情。
刘其庸引着庄牧来到了刘允金那简易的竹架前。
“将军掀开白布便知。”
庄牧依言掀开了白布,只见两|腿|间一片殷红,隐隐约约能看到草木灰掩盖其上,但还是不断有血水从中冒出,将鲜红区域不断扩大,久在宫中值守的他心内了然。
魏涛却差点笑出了声,是哪路神仙做了他们一直想做却没能成功的事情,居然把刘允金这孙子给骟了。
那刘允金的姑父漠北长史吴文举多年无后,早想过继刘允金这个纨绔为后,只不过一直卡在了刘允金人所共知的癖好上,才迟迟没有付诸实行。
如今刘允金连做男人的资本都没了,也难怪他那个混账爹会如此癫狂。
庄牧也是男人,看了两眼之后就将白布掩上,悲悯道:“老丈节哀,令郎此伤,唉。”
“多谢将军宽慰,犬儿如今已是没了指望,老夫如今唯一想法就是将凶犯绳之以法。”
“听老丈所言,似已知晓是何人所为?”
“正是,老夫已然知晓,那凶手就是刚退回漠北城中的幢主花木兰。”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魏涛当先驳道:“老匹夫,休得含血喷人!”
刘其庸唤家人托上一件血衣:“老夫这里有血手印一枚,魏将军可叫她出来当堂对质,看是也不是?”
魏涛被噎得说不出话。
庄牧却抓住了盲点。
“老丈,具本将所知,花幢主自前线伤退之后,一直深居简出的养伤,又怎么会与令郎扯上关系?”
“如今物证在此,将军还要与那花木兰开脱么,莫非将军也与他们沆瀣一气,前来戏耍老夫不成?”
因为有姻亲撑腰,刘其庸在漠北城是横惯了,又有儿子伤重的巨大悲痛在内,所以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踢上了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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