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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邢桑见此,却把河苑的酒杯与自己的交换了一下。
她的右手转动着河苑的酒杯,左手托着腮说道:“换着喝,你的似乎是甜的。”
河苑推了推金丝眼镜,微笑的问道:“原是如此?”
“正是。”
许是酒劲上了头,邢桑的脸色红润起来,她用痴迷的眼神看着河苑。
河苑想了想问道:“为何不想回韩公馆?”
邢桑仍是托着腮,却撅起小嘴委屈的说道:“因为那里不是我的家。”
“三年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河苑能看得出她眼中的悲伤,他问道:“三年前,发生了何事?”
邢桑想着,回忆着,她哽咽的说道:“三年前,我和费渡、姚佩池还有付剩,我们执行了一项秘密任务”
墨江之上的冬捕旧元二九七年,冬月,北峡庆林市东郊的鏊杨村。
此时正是临近春节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村民们忙碌着年下的衣食和扫尘等琐事。
清晨,朝霞刚刚自靠近边境的墨江之上升起之时,也是冬捕最为频繁之日。
几十个穿着厚毛皮大衣、皮裤和毛毡靴的男人聚在江上的冰面上,等着鱼把头的到来。
作为鏊杨村年龄最长,经验最丰富的鱼把头章二和,被村民们请来了这墨江边上。
为这年前二和的身后,等待着这神圣而又壮观的一幕。
其实,章二和的心里也是有些嘀咕,毕竟去年的冬捕丰收不甚理想。
自然也是去年他外出探望自己在庆林市当大官的弟弟,而未出面。
章二和想到这里,便也是心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神色看向对面站着的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
这人是副鱼把头,去年他刚接过来这冬捕的事情,却是吃了个大亏。
村民们也是怨对他,开始时用什么劳什子的探测仪,却是一条鱼也未捕捞上来。
等到好时机过后,肥美的墨江鲤鱼却是少之又少了。
周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他们都是屏息而视,和鱼把头章二和一同盯着冰面。
呼啸凛冽的北风把墨江边上废弃草棚上的枯草垫掀翻在地,盖在了碎石滩上的一块凸起岩石之上。
鱼把头章二和对身边的人说道:“准备拉绳!”
众人一听,皆是绕紧了手中的粗麻绳,就见章二和单手就拎起粗重的木桩,向冰面的西南处走去。
这木桩少说有三十斤之重,周边还挂着六张折叠起来的大渔网。
对于已经年过六旬的章二和来说却是信手拈来,毫无任何吃力之处。
他的大毡靴在冰面上,一大步一大步的跨出去,每一步都是丈量了几十年的尺寸,自然不会有任何差错。
很快,章二和便来到了目的地,他举着牵动着六根粗麻绳的木桩高声喊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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