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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民风,男子三妻四妾都属于正常,便是他这般疼爱宋氏,身边也有通房丫鬟的,只是决计不会要通房丫鬟有身孕罢了。
虽然他疼爱女儿,但也不认为男子一生只该为一个女子守身。
更何况顾亭匀这般逸群之才,那要做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若是为了个女儿家把自己□□成了这样,实在是不值得!
顾亭匀笑了两声,把棋子扣在棋盘上,淡淡道:“阮知府,本官要休息了。”
阮知府很快退了下去,但心里估摸着,顾亭匀应当也是接受了他的说辞。
而这一晚,顾亭匀果然着人安排从阮家搬了出去,转头去了阮知府先前给他安排的下榻别院。
顾亭匀搬出去,也并非是因为阮知府的说辞,而是他得了信,京城又派了使臣来燕城,说是燕城这边与一件极其恶劣的案件相关,他若是还住在阮知府家,到时候会有许多不方便。
当晚,那使臣冯渡便到了,他首先到了顾亭匀的别远处拜访了一番,而后又转达了皇上的惦念,接着便道,要派人把阮知府收监。
“那阮知府瞧着清廉,实则经由他手的一大批药材运往军中之后害的那些将士们都得了顽疾,前不久西北一站,刘将军牺牲了,便是因为这一批药材的原因,皇上特地命我来查清此事,顾大人若是身子方便,也帮下官一把。”
冯渡说的时候十分气愤,只望顾亭匀能帮自己一同解决此事。
而顾亭匀此事正躺在榻上,一张一张地看着冯渡提供上来的证据。
若是按照那证据上的来看,阮知府的确难辞其咎。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身体不舒服,硬撑着也没写多少,实在不好意思·履霜院灯火亮了一夜。
冯渡才到燕城当晚便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而顾亭匀带着伤病看那些冯渡递上来的卷宗以及燕城这十年来衙门所经受的药材单子,心里头也明白皇上的意思。
虽然他早已递信到京城道自己受了伤要在此养伤一阵子,可这案子皇上派了冯渡过来,便是注重的意思,却又不敢张扬。
彰武劝了几次,要顾亭匀爱惜身子,早些歇息,可顾亭匀只道再看一会,这一看,直看到外头天都亮了,他才察觉自己腿上疼的更厉害了。
第二日,冯渡面如菜色一大早来找顾亭匀,苦着脸道燕城真是与他八字不合。
他要立即派人去抓捕阮知府!
顾亭匀倒是没有反对,他看了一夜的卷宗与药材单子,心里早已发觉了这件事的异常。
若是有人单纯地从中谋取私利,必定不会想着用药材害人,动些手脚使得药效不够便也罢了,而现下是那些药材都出了问题,吃下去之后人会病得更厉害,这定然是有人居心叵测了。
阮知府此人老派守旧,的确是勤政清廉,兢兢业业地干了这么多年,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钻了空子,想必背后动手那人十分狡诈,是阮知府都未曾料到的。
如此一来,只怕那人根本就是想拿阮知府顶包。
这世道上狠毒之事多的很,拿旁人的命来换自己的想要的东西,眼睛都不会眨,更不会手下留情。
可不论其他,单说阮知府此人,为燕城百姓做了多少好事,而他夫人染病,大女儿才找回来,小女儿又孀居在娘家,若是他出了事情,那阮征鸿都不见得能撑得住这一大家子。
阮知府不该被无辜卷入这场洪水之中。
冯渡仍旧气得不行:“大人,下官趁着这会子身子撑得住,这便带人去阮家!”
顾亭匀却道:“不只要把阮知府收监,他儿子也要一并关押进去,此外要着人封了阮府大门,看住府内所有的阮家人,严防他们出任何纰漏。”
冯渡一愣,立即道:“大人教诲的是,下官这就去办!”
他气冲冲地揉着肚子往外走,贴身侍卫道:“冯大人,您莫要烦恼,等抓了那阮知府,小的便去帮您物色几个燕城女子来唱曲儿给您解闷。
这案件有顾大人在,您可千万莫要担心。”
冯渡最喜女色,闻言瞥了一眼随从,道:“你小子心眼多!
办事利索点,莫要让人旁人觉得本官是个好色的。”
那随从立即点头:“大人,小的自然晓得!”
晨起太阳好的很,兰娘与陆回才睁眼,便听到大杂院里吵吵嚷嚷的。
等他们洗好脸推开门,便瞧见院子里竟然站了许多人,都自发排着队等着见他们。
见二人出来,立即有人一脸信息:“陆大夫!
兰大夫!
可算等到您二位了!
我们打听了许久,才知道您现下住在此处,您可否方便帮我们诊治一番?我老伴儿这头风发作好几日了,怎的都止不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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