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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雪洱本就是半睡半清明的状态,像是被梦魇缠住了似的,被叫了好一会才颤抖着睫毛缓缓掀起眼皮,眼珠湿湿黑黑的,像蒙了一层氤氲的雾气,水光在里面摇晃。
“陆熵……”
迟雪洱努力分辨着面前的人形:“我好热。”
陆熵呼吸有点沉,用手背在他脸颊和颈脉处都探了探:“除了热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头晕不晕,身体疼不疼?”
他问的都是发烧会有的症状,而迟雪洱现在的情况也的确很像是发烧。
迟雪洱却迟缓地摇头,望着他的眼神中有迷离,却也夹了一丝羞涩,咬着唇瓣,无意识悄悄蜷缩起膝盖,把双·腿并拢藏起来。
如此欲盖弥彰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陆熵的眼睛,往他下·面看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那里不舒服?”
陆熵微垂下眼,声音也沉了许多。
()还好,并不是生病。
迟雪洱似乎觉得很丢脸,但又实在难受,轻轻吸了下鼻子,脸上快烧出了彩霞。
他想伸手拉被子遮住,声音含糊颤抖:“你别看,一会就好了……”
陆熵却不留情地将被子扯开,握住他的手,垂眸盯着他:“这种事情不可以只靠忍着,对身体不好。”
迟雪洱秀挺的鼻尖上沁出细汗,身体被滚烫的热度炙烤得微微颤栗,明明脑子也已经混沌不清了,却还是努力跟本性做着抗争:“不要。”
好可怜,越是可怜,就越忍不住想让人欺负。
陆熵微眯了一下眼睛,嗓音浑浊:“为什么害怕,以前没做过吗?”
迟雪洱摇着头,半边脸颊藏进柔软的枕头里,带着哭腔的声音细细软软:“……很少,我不喜欢。”
怪不得如此生涩。
陆熵的心被什么东西触动,将他的脸轻柔地从枕头里挖出来,指腹蹭掉他睫毛上的晶莹。
“我帮你。”
迟雪洱身体蓦地僵住,睁大湿润的双眼,眸光里尽是不可置信:“不,不麻烦你了……”
他想往后躲,后颈却被一只大手掌住,动作间充满陆熵惯有的控制欲,这意味着什么迟雪洱自然十分明了,也逐渐感知到了危险,抬起头,望向陆熵沉黑的双眸。
“不用怕。”
陆熵嗓子很哑,说话的声线和语调却是十分的温和:“这种事做好了会很舒服的,我教你。”
如果说声音有魔力,那此刻的陆熵绝对是最成功的魔法师,迟雪洱被他低磁的声线掳获,眼神中的戒备和抗拒稍有松动。
“放轻松。”
陆熵便顺势继续诱哄,手掌在他紧绷的肩胛骨和脊背上温柔轻缓地触碰,一下一下抚平他的情绪。
迟雪洱渐渐被安抚下来,长长吸了口气,虽然心境逐渐恢复平静,可身体上的折磨却仍然没有停止,尤其现在陆熵还靠他这么近,强烈厚重的气息将他全身毫无缝隙地覆盖包裹。
他的心脏无法自控地剧烈跳动着,拼了命的汲取陆熵身上的气息和味道,像是上了瘾,越闻身上越tang,浑身的热度和血液好像都集中到了那一个要命的地方,他快要爆炸了。
“陆熵,陆熵……”
迟雪洱意识昏昏沉沉,粉色的脚趾在床·单上紧紧蜷缩,双手用力揪住身前人的衣领,仰起湿漉漉的脸,声音潮·湿柔软,带着不自知的诱惑。
“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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