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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覃听他这口气,是没打算随自己去上海捞金,虽然有些惋惜,但是见他能帮忙到这种地步也很感激,满口里道谢。
吴澄说:“自家人,何必客气?走吧,看天色晚了,你快回家吧,我送你去车站。”
说着,吴澄又给了季覃五块钱,说:“拿去买车票。”
季覃弯着眼睛笑,说:“五分钱能坐三站路呢,到我家一毛钱就够了。
你给我这么多,是要叫我包车呢?不用了,我身上有钱。
谢谢你啊,小舅舅。”
吴澄领着季覃在一条巷子里钻来钻去,在巷子的出口吴澄指着对面的一个貌似公交线路站牌的地方对季覃说:“看见没?那边就是16路公交站台,你自己过马路吧……”
话还没说完,吴澄忽然敏感地嗅到不寻常的危险气息,他猛地一下子勾过季覃的腰,抱住季覃往边上一闪。
一道雪亮的光闪过。
季覃这才看见暗处忽然冒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扁长的西瓜刀,刚才的光就是西瓜刀劈空了的光影。
幸亏吴澄反应快,若不然,季覃身上就要挂彩了。
季覃正心有余悸呢,忽然发现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
巷子的暗处走出来七八个手持铁棍、自行车链条、西瓜刀的男人,个个都是光着膀子,有些人身上还纹着大块大块的龙啊什么的图案,嘴角挂着狰狞的冷笑向季覃和吴澄的方向包抄而来。
吴澄将季覃护在身后,眼睛划拉着四周,试图找一样趁手的家伙。
墙角堆着半面墙的煤球,也不知道是谁家临时堆放在这里的。
一个长发青年率先冲了过来,手里的链子锁劈头朝吴澄砸过去。
吴澄身体一侧,堪堪避开,随后手一伸,就拉住了半截链子锁。
长发青年和吴澄都使劲往自己的方向扯那把链子锁。
没一会儿,长发青年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现在,链子锁倒是在长发青年的手上,可是,鲜红的血液却顺着链子锁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吴澄飞起一觉,正中他的鼻子。
长发青年就一声不吭地倒下了。
“操!”
其他人见此情景,一窝蜂地包围上来,分几面向吴澄发动进攻。
吴澄将就着那半面墙的煤球左扔右丢,同时护着季覃边打边退,终于摆脱了这一群瘟神,拉着季覃跑到了马路对面,正巧16路车来了,吴澄便和季覃一起上了车,坐在车的最后面的座位。
作者有话要说:
☆、
可能是刚才跑急了,这时候忽然坐下,季覃觉得腹角有些痛,说话之间都是惊魂甫定地:“小舅舅,那都是些什么人啊……”
吴澄见小孩儿小脸煞白,眼里也满是仓皇之色,知道他吓得不轻,便长臂一伸,搂住他单薄瘦弱的小肩膀,说:“你别怕,那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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