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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发音很标准,苏老师很赞赏地请她坐下。
程恩恩小小松了口气。
看来她的知识还在。
-这天江小粲放学走出校门,瞧见不远处的那辆黑色红旗轿车,脸就拉长了。
爬上车,被接回清川道江家,下车时还丧着一张脸。
肩膀上挂着书包,进了门,鞋也不换,往沙发上一甩,瘫成一张生无可恋的饼。
许明兰正跟老大媳妇儿宋茵华在喝茶,见他这副样子也没生气,放下手里的骨瓷茶杯。
大把年纪的老太太,平时吃穿住行都有人伺候着,这会儿弯了腰亲手帮小孙子脱鞋。
边笑着说:“别不开心了,刚才你爸爸来电话,今晚过来吃饭。”
作为江家三个孙辈里最小的一个,江小粲皮是皮了点,但一张小嘴会来事,家里没一个不宠着的。
但是他被送到这儿快半个月了,急着想回自己家呢,许明兰知道。
只是程恩恩的情况老四也没仔细说,只隐约知道似乎是记忆产生偏差,搞错自己身份了。
江家子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江与城这一辈四个全是男丁,可惜命途多舛,除了老大江予堂在搞学问,如今是知名的历史系教授之外;老二从军,早些年夫妻俩双双牺牲在前线,留下一根独苗;老三则年纪轻轻沾染上坏东西,整个人的脾性都被浸成了黑的死不悔改,被江老爷子一气之下赶出家门,从此再没有半点消息。
老四江与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降临的,有着三哥的例子在前,二老对他的看管教育格外用心也格外严格。
他不负所望,年轻有为,在商场披荆斩棘一路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唯独婚姻这事儿上让二老不大满意,不知怎么就和一个小姑娘搞在一起,儿子江小粲出生的时候,小姑娘刚满十九岁,证都没领呢。
孩子都有了,二老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主儿,认了儿媳和孙子,一到年龄就催着两人结了婚。
谁能料想年轻时死去活来非要在一起,劝都劝不听,结了婚反倒成了仇人。
大大小小的架吵了这么些年,吵到孩子都八岁了,又闹离婚,临了临了,手续还没办完呢,一场意外又来了。
江小粲一听这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真的?”
“这还有假的不成,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
许明兰解开他左脚的鞋带,“半个小时之前打的,估摸着再有个二十分钟就到了。”
江小粲又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了下去,趿拉着鞋带散开的运动鞋,拔腿就往楼梯窜。
许明兰被他吓了一跳:“哎,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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